r /> “要是这样说,就多了。人们背后引论说,王长锁就是一个没本事的农民,家里一点儿积蓄也没有。
“平地拔起三间北房两间耳屋,全都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他家的东西是白来的,不拿白不拿,拿多少也是小头。
“拿没了以后,白头发老奶奶还会给他。就像盖房时一样,中午把干粮吃完了,晚上又蒸了好几笼屉,吃不败,也拿不完。所以,人们拿他家的东西不当回事。”
腊梅:“哪些人有这样的想法?”
王长道:“多了去了。连平时与他家关系不错的都这样说。”
腊梅:“说具体点儿。”
王长道:“比如盖房时,有的人就往衣兜里顺干粮。我就亲眼看见过,而且……而且我也受到影响,往衣兜里顺过。”
腊梅心里一惊:此话印证了三豹子所说不假。看来,对于自己帮助父母,眼气的人不少。
“说大事!不要光限在一些小事上。比如赖皮培、二瘸子这道号的人,见王长锁家东西来的容易,会不会鼓动人们做不利于王长锁家的事情?”
见王长道不愿说名字,腊梅提醒道。
在十一队上,赖皮培、二瘸子、王长道,这都是人渣的数,人渣与人渣在一起,有共同语言,能摸清底细。
她不怕人们吃个拿个,大饥荒之年,也是被饿逼出来的。最怕人渣们暗中算计,一个不防备,闹出点儿事来,就不是几斤十几斤粮食的问题了。
“赖皮培是癞皮狗,扶不上墙头去。”王长道又说道:“自从那次他在队部被鬼吓着以后,晚上几乎不敢出门。他倒是经常鼓动,人们都当他在放屁,没人听他的。”
腊梅:“王长耕呢?他是腊梅的继父,我又是腊梅的保护神。现在我保护腊梅和王长锁一家,他会不会对我不满,由我而涉及到王长锁家和腊梅,从而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王长道:“过去说过。我二嫂马惠恩对腊梅好,她的二女儿又与腊梅拜了干姊妹,他认为这是在与他抢夺孩子。要不是有您白头发老奶奶罩着腊梅和王长锁一家人,说不定闹上门去了。
“不过,很长时间没听他这样说了。估计已经顾不了了,也没心法儿说了。你如果能给王长锁和马惠恩过过话儿去的话,就给他们说一声儿,让他们注意着二瘸子点儿,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儿乖乖的。”
腊梅闻听不由一愣:自从碾棚事件以后,腊梅再没有搭理过他,他也没有再找过腊梅的麻烦。两个人就是走个对脸儿,也都各自扭扭头,谁也不搭理谁。
但他毕竟是十一队上的社员,分铁锅和分粮食,都有他的份儿。
他没有后代,这次前世募捐,也没有他的粮食。为了平衡他的心情,她把自己给前世王晓叶留的玉米给了他几斤。
如果他也像王长道一样嫌少的话,那就是自己画蛇添足,适得其反了。
他对父母亲有意见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自己与父母亲走的很近,还认了父母亲干爹干娘,作为继父的他,要说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腊梅最怕的是他由怨生恨,做出对父母亲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