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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果:“你发现雨布动了没有?”
石大刁:“没动。我压的树枝还好好地在上面,样子还是我压的那个样子。”
王建果也觉得奇怪,但他不敢说。如果他也说少了或者丢了,石大刁非得骂大街不可。
没有任何迹象,玉米穗却少了,找是找不回来了。为了息事宁人,王建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很可能是放的时候玉米穗还潮,现在风干了,缩小了。不是说物体能热胀冷缩嘛,现在是大冬天,也就显少了呗!”
石大刁不信:“你胡咧咧什么呀?年年都是这样放玉米穗儿,哪年出过这种情况!一准是有人给偷了走了。”
王建果:“这贼得多大工夫?除非会隔着雨布取物!”
石大刁:“要是他偷了走再给压好了呢?”
王建果:“压的再好也能看出来。你不是说一点儿没动吗?”
石大刁:“那,这是怎么回事?”
王建果:“今年的玉米穗儿比往年潮呗!”
石大刁心里疑惑,由于没把柄,问又没处问去,也只好无可奈何了。
………
老天自下了那场刚盖住地皮的初雪后,再也没有洒下一点儿雪雨。西北风没日没夜地“呼呼”刮,天气奇寒。
由于冬闲,粮食又不是富裕,上了大冻以后,伙房里实行了定量分配:一早一晚,每个人一碗粥,窝头大人两个,孩子一个,菜一勺。盛饭口也由原来的三个改成了一个,有大师傅亲自掌勺。
定量了,而且是一次取清,家里有孩子老人的,就端回家去吃。队部里吃饭也冷冷清清的了。
人们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因为不干活了,紧紧裤腰带也能坚持。
取暖却成了问题。
这个时期人们还没有点煤炉的条件。往年都是烧火炕取暖,今年没了锅,火炕烧不成,条件好的点个炭火盆,条件差的,只有熰盆蒙糠或者碎草暖暖屋子。
为了延长时间,还不能让火盆起火,从下面或者边上慢慢熰。
不起火就冒黑烟,搞得屋里烟雾弥漫,第二天起来,两个鼻孔都是黑的。
腊梅就点了这样的一个碎草火盆。如果不点,尿盆能冻实,要往外倒,得等到中午太阳晒化了才能倒出。
当然,腊梅有空间通道,里面是常温,不冷也不热,可以在里面睡觉。但起夜必须到外面来,因为里面没有厕所。
新会计牛瑞喜听说了队部闹鬼之事,晚上从来不在队部休息。如果没有会议,晚上也不过来。
吴一吱儿年龄大了,抵抗力弱,冻得受不了。
队部没看门的也不行,人们大部分回家吃饭,餐厅闲了下来,王贵兰便让在北屋通间的东北角上,给吴一吱儿盘了一个火炕,让他自己烧炕取暖。
同命人相怜,吴一吱儿见腊梅也孤孤单单,小东耳屋清冷清冷的。一点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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