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坐在一边也不理会了,索性看着玉萱能不能折腾的上天去。
吴氏黑着脸听了墨琴的来意,尤其听到“胆敢把猪食端到主子桌子上”时,正端着一碗汤的手一颤,差点把碗给砸了!
怎么着?就她们三房娇贵,大房和二房能吃,她们三房就嫌弃是猪食。
吴氏扫了桌子一圈,四菜一汤,虽都是素的,可好歹也是精心做出来的。
她放下碗,对墨琴说道:“咱们安庆是没京里人吃的精细,可这些东西也是捡好的给咱们做出来的,若是萱姐和弟妹吃不惯,大可以自己花钱在小厨房里做。”
那样她还省一房的花销呢。
谁知道墨琴笑道:“大太太说笑吗?咱们又没分家去,哪里吃个饭还得自己往外掏银子?往日里咱们三房可是都往公中交着银子的,以前在京里,也没给公中要过花销。怎么现在家里,连顿能吃的饭都吃不上了?”
吴氏气的肝都疼,她还敢提往公中交银子!她们三房这一年别说交银子了,每个月都催人来要花销,跟催命似的。
墨琴又说道:“知道大老爷生意上艰难,咱们三房自己能做的,几本上自己都做了。我们夫人的燕窝可是自己从京里带的,老爷的药膳也是咱们三房自己熬制,何时麻烦过大太太您?总不能回到家里了,平日一顿三餐也要我们自己做。那还不如不回来呢,再说了,又没分家,让外人知道怎么砢碜大太太您呢。”
说完也不去看吴氏脸色,回身就走了。
墨琴也是个伶俐人,知道玉萱让她来就是气上一气的,难道还真能从大房要出东西来?
吴氏眼睁睁的看着墨琴往外走,气的手打着颤指着满桌的菜对身边人说道:“这不能吃吗?这冬菇这什锦这南乳炖菜是猪食吗?那猪也太享福了吧?”
周围丫鬟们哪里敢搭话,都把头埋了下去。
其实她们也觉着,这半年不但月银不按时发了,每季衣裳少了一半,吃食上确实也差了许多。
底下人早就人心浮躁,这回借着老太太的丧事,有办法的奴才走了不少,还有些去三房和二房碰运气。
可惜往日里捧高踩低,得罪二房和三房太狠,人家根本不接收。
大房已经开始拿着身契开始卖人了,只认银子不认去处,好些没有门路的丫鬟婆子纷纷去找荷香和夏柳拿主意。
荷香等江老太太一死,就把装身契的盒子偷了出来。
按着玉萱的主意,趁着家里乱,把老太太手里的人,一份身契五十两银子做交易。
这样一闹,家里下人竟不觉间少了一半,只有吴氏还被蒙在鼓里。
吴氏在自己屋里发了一顿牢骚,饭也吃不下去了,想着墨琴一口一个“还没分家。”恨得直咬牙,老太太都没了,谁还一家人去,分家!必须分家!
江世垣推着江睦桐回了庆安院,心不在焉的扒拉了几口米饭,就问安氏:“妹妹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安氏还在生气:“非说大厨房的饭不能吃,自个回屋里等着雁书煮面去了。你们去议事厅干什么去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江世垣已经起身往外走的没有人影了,气的安氏对江睦桐说道:“这些孩子越大越有主意,一个两个的都不听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