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会江老太爷主动提及帮着操心,再好不过,毕竟是族里长辈,镇的住场子。
这边闹哄哄的派人报丧、大棚子、布置丧屋。
那边青棋和春草等人也将庆安院主子们的孝袍给缝好了。
事急从简,只是简单的缝制了一下,也没人在孝袍上挑毛病去。
安氏和玉萱等人回去全换了素服,外面套上了孝袍。
玉萱是还没出嫁的孙女,头布上就比别人多了个红花。
抽着这个空,玉萱悄悄问田嬷嬷:“听染画生活那秋凌葬在了乱岗坟子里,怎么的没有去衙门销户?”
田嬷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天染画也这样问了一句,她还奇怪染画从哪打听的规矩,原来根在小姐这里。
还是年纪太小了,没经验,不知道被谁唬了一句,就记在心里了。
田嬷嬷耐心的解释道:“按着规矩是该先过了衙门的眼再埋了,可是衙门谁真的追究去。尤其权贵之家,哪家没个阴私,死个把人是正常的,难道还个个都跑去衙门?不过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去,反正身契在手上,也没哪个不长眼的衙役拿这事为难。”
玉萱这才知道江世垣是吓唬自己,他常在外行走,定是知道的。
于是玉萱红了脸点点头,算是受教了。
田嬷嬷看看玉萱,三小姐这回事情办的利索,果然是不管是的母亲能生出操心的孩子,心里也起了指点之心。
她说道:“三小姐年纪还是小,以后遇事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了。这次你做的就很好,背主的奴才就要用雷霆的手段!”
玉萱一低头,若是田嬷嬷知道这次祖母的死跟自己有关,是不是也这么表扬自己。
闲话少说,江府里的孝子贤孙都聚在了丧屋里,庆仁院江老太太的屋子门口全扯上了白布,窗户也捣了几个洞,以防老太太的魂魄出不去。
众人按着尊卑老少按秩序排好,因为江睦桐身体特殊,老太爷允许他坐在椅子上。
安氏下边就是贾氏和陈氏,再往下就是玉萱,可是如今江玉茜直直的跪在玉萱上首,呆滞着目光看着地面
本来江玉茜是嫁出去的孙女,用不着跪棚也犯不着守孝,可是江玉茜哭着闹着非要跟着众人一起在丧屋里守着。
众人没有办法,陈耀也没有强拦着,就遂了她的心愿。
江老太太一死,江钱氏没人看管,也从二房里出来了。
她穿着孝袍目光发直的走到安氏和江吴氏中间跪下时,并没有抬眼搭理众人,好似全屋子就她一个人一样。
玉萱看着瘆人,不知道二伯母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总之小心点并不为过。
众人归位,已是中午时分,最先来吊唁的是离的最近的黄江氏。
还没进门,黄江氏的哭声就传了进来:“娘啊,我的亲娘!你咋没个预兆就走了呀!”
哭声凄厉悲怆,接着就听见用手拍地的声音,然后有族里的婶子嫂子就劝:“姑奶奶快起来!姑奶奶请节哀。”
然而母女连心,黄江氏许是痛心太过,没哭几声就昏死了过去,玉萱听着外面谁喊了句:“快把姑奶奶扶到厢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