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过自己,或者只是个幌子,心还是偏着大房的。
当初为了大房,连自己的嫁妆都想染指。
小时候给许的,缩了好大的水不说,若是自己没把安氏给的瞒住了,最后到自己手上的,还有多少?
江玉茜从不敢往细里想,可是不再全身心的相信祖母却是真的。
许是玉萱算着江老太太醒的时间,江老太太还没张口再说什么,门外已经响起玉萱的声音。
“大堂嫂?祖母如今到底如何了?我怎么听下人们说祖母真的病的起不了了?”
玉萱声音一响,江老太太胸口就是一闷:什么叫真的病的起不了了?莫不是说自己以前就是装病!
接过贾氏的话更让人生气:“我呸!老太太本来就病的不轻,什么叫真的病的起不了了?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哼!前个儿还想着告我的状,接过自己被禁足,现在还有脸跑出来献眼儿!”
江老太太气的呦:当初鬼迷了心窍要装病,接过她们你一声老太太病的不起来,她一口老太太本来就病的不轻。
真的躺在床上生不如死过,江老太太更加忌讳别人诅咒她生病。
当下她撑着全身的力气敲敲床帮子,对江玉茜说道:“你赶紧的出去,把她们赶出去!”
江玉茜也听的刺耳,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玉萱还在扯着嗓子,唯恐屋里的江老太太听不见:“还好意思说我!我伺候祖母那两天,祖母骂人都是中气十足的,怎么着嫂子才进屋伺候没出三天呢,就把老太太伺候的一病不起了?”
江吴氏也在上房里候着,听见玉萱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喝道:“萱丫头可不要乱说话,没有谁比我们更盼着老太太好的了。说不准老太太还是被你前几天气的才病了呢!”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玉萱哪里是老替老三伺候的,是来气死老太太的吧。
玉萱竖起眉毛,气道:“大伯母这是一遇坏事就习惯的往我们三房波脏水盖黑锅吗?别欺侮我小,当我不知道呢,你早对祖母这么大年纪还把持着家里的中馈不满了,说不得想早早让祖母去了,你好做个威风的掌家主母!”
江吴氏是常有这个想法,现在突然被一个小辈给挑破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禁足这几天,我让丫鬟们催着大伯母给祖母熬些营养的五豆粥,大伯母怎么推三阻四?县里的大夫看不出什么来,难道京里的大夫也看不好,我多次让丫鬟们给大伯母说去京里请个好大夫来,大伯母又是怎么说的?家里没银子?没银子就可以让祖母在床上躺着等死吗?没银子难道就有借口,让祖母那么生熬着吗?”
玉萱越说越悲愤,眼里真的闪出泪花来:“我虽小,也知道有了病是很难受的。可怜祖母那么大年纪却要躺在床上受罪,没人去真心管。还有两位嫂子,不是日夜伺候吗?我刚进来时,大嫂怎么还有心情嗑瓜子?怎么听说有丫鬟都累晕了,大嫂倒是红光满面的?”
贾氏没想到玉萱又把火烧向自己,立时跳起来要骂,却看见门口涌进来一群人,没敢再开口。
江吴氏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数落,脸色张的通红。
没想到玉萱根本不让她开口,继续说道:“明明是你们大房没有用心,眼下却把脏水往我一个小孩子身上泼,告诉你们,这个黑锅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