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老太太听到有人不停的在耳边喊着自己,似乎在同黑白无常抢人。
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江玉茜一脸担心的小脸。
江老太太一阵委屈,抬手去抓江玉茜,却没有力气。
江玉茜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握住了江老太太干枯的手,道:“祖母,醒一醒,祖母。”
江老太太终于挣扎着醒过来,嗓子里似乎被堵住了,使劲咳了几下。
江玉茜赶紧的吩咐荷香倒水。
荷香没想到江老太太真的就醒了,心里有些害怕,杯子就没有拿稳,撒了江玉茜一身。
江玉茜正要责罚,荷香却一下子扑在江老太太床前哭起来:“老太太,您可醒了,这几天吓死奴婢了。”
江玉茜见荷香一片忠心,高兴的坏了,也就忍住没怪她,自己动手脱了外套。
江老太太转过脖子,不解的望向荷香。
荷香不敢抬头,只埋在江老太太身上哭道:“老太太您可醒了,老太太。您好好的怎么会入了风寒呢?”
她这一哭,把江老太太彻底哭醒了。
江老太太本就多疑,抬眼就对江玉茜说:“乖孩子,你来了,不要离开祖母,有人要害我!”
荷香身子一僵硬,终于抬起全是泪水的脸,压着嘴唇,强撑着站起身说道:“老太太终于醒了,我去给大太太报喜去。”
然而没走两步,身子就晃了晃,倒了下去。
江玉茜赶紧的喊人,夏柳刚熬好药,听见里间有动静匆匆进来。
看见晕倒的荷香也是吓了一跳,忙过去搀扶住,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两天她日夜不睡,就守着老太太,怕是累着了。”
一抬眼看见江老太太醒了,一阵欣喜:“老太太醒了!”
江玉茜说道:“先别高兴,赶紧把荷香扶回屋子,好好休息休息,先悄悄的别声响。”
夏柳点头,掐了下荷香的人中。
荷香只好又醒了过来,弱弱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夏柳道:“你这几天累坏了,咋一见老太太醒,高兴的晕过去了。”
这个解释自然最好,荷香点点头,还要挣扎着起来给江玉茜和江老太太磕头赔罪。
江玉茜道:“赶紧的回去休息吧,知道你忠心了。”
夏柳再转回来时,江老太太已经能坐起来,正让江玉茜喂水喝。
江老太太喝了水,感觉嗓子好了许多,抬眼看见立在一旁的夏柳,问道:“怎么着荷香累那么狠?”
夏柳就有些怨气的说道:“老太太一病,两位少奶奶就不近身伺候了,全是荷香我们两个、我要盯着熬药,不敢假以人手,荷香就日夜不合眼的守着老太太。今天看见老太太终于醒了,许是兴奋过度了。”
江老太太耷拉下眼皮,自己那两个孙媳妇哪里是伺候人的,若不是她们嫌自己屋里味重,非要开窗子,自己也得不了什么风寒。
可是自己的症状怎么那么像那药起的反应?
江玉茜见老太太有了些精神,开口问道:“刚才祖母怎么说有人要害你?到底是谁?”
江老太太心里一紧,忙道:“许是睡的糊涂了,总感觉黑白无常要来勾自己的魂,所以说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