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身衣裳再过来,你好好伺候着。”
荷香屈了下膝,恭送江玉茜出门去。
陈氏见江玉茜出门也不扫自己一眼,心里很是生气,可是她不如贾氏泼辣,只扯着帕子不敢招惹这位同样厉害的大姑奶奶。
江玉茜走出庆仁院,正看见江玉萱与青棋主仆立在门口。
她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可惜玉萱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玉萱上前一步拦住江玉茜,笑问:“听说大姐来了,我特地在这里候着。祖母如今到底什么情形了?”
“你不是来替父亲尽孝的吗?怎么竟然不知道祖母现况如何?”江玉茜可不信玉萱是真的关心江老太太,安氏母女,最是不孝。
玉萱笑:“可能大姐刚来,不知道祖母禁了我的足,并不曾让我近身伺候。”
江玉茜不去答话,她刚才自然是听到玉萱被禁足了,可是这妮子还不是跑出来拦截自己,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姐可要住在庆安院里,或者与姐夫另收拾一个客院?”玉萱却不打算主动提及,只与对方做顾而言他。
江玉茜冷笑一下:“有劳妹妹了,我一个出嫁的姑奶奶,当然住客院更好。”
玉萱叹口气,似在自言自语:“父亲自醒来并不常见大姐,常念叨大姐过的好不好。过不了两日父亲也要回来,如果看到大姐还住在东厢里,必是欣喜的。”
江玉茜要迈开的步子没有迈出去,怎么父亲也要过来?
若说江太保还有她放不下心的,就是江世圩和江睦桐两人了。
为了安氏能照拂江世圩,好好给他说个亲,江玉茜也算逼着自己给江太保府示了个好,透了点可有可无的消息。
江睦桐...毕竟是亲生父亲,再是始乱终弃,也还是骨血亲情。
江玉茜虽然怨恨,到底内心深处是渴望被父亲关注、疼爱的,也默默的关心着他的身体。
因此听说江睦桐也来,江玉茜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的问:“父亲的身子可还受的住?”
玉萱笑意更深:“大姐还是关心父亲的。”
见对方撇过脸去,不正眼看自己,玉萱暗笑江玉茜真是个别扭的人。
她又说道:“可是身子再不好,也是要过来的。原来以为是那姜婆子夸大其词,我刚来祖母骂我时也还是中气十足,可是谁知道两位嫂子伺候了两日,反倒身体真的不好起来了。”
玉萱遮遮掩掩、话里有话的说着,江玉茜目光闪烁,终于扭过头看了玉萱几眼。
“你说祖母骂你时还中气十足?”
“是呀,虽然挨骂,可是心里高兴。大姐也知道,我与祖母确实没多少感情,可是父亲却是极为敬重祖母的。若是祖母无事,父亲身子自然也是能好好养着。”
玉萱说完,上前一步,看了看江玉茜身后的春兰和冬梅两人,欲言又止。
江玉茜见她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示意春兰和冬梅往后退了一丈。
玉萱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有件事怕是必须要大姐知道。”
江玉茜一挑眉,瞥了她一眼:“有话快说!遮遮掩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风格了?”
“大姐真是....了解我。”玉萱掩嘴一笑,忽地又正色道:“那天我实在憋的紧了,偷跑出来。结果听到两个丫鬟窃窃私语。姐姐也知道,我就是想知道老宅大房有什么不轨的动静,于是偷着听了一耳朵,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