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个不知好歹的黑衣山匪,孟州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孟青之松开了孟州,纵身一跃,飞上屋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到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悄无声息。
本以为孟青之摄于压力,逃跑了。
然而就在孟州自信满满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突然捂着脖子,慢慢地走出几步,倒下时睁着一双大眼,充满了遗憾:如果血溅得慢一些,兴许还有反悔的余地。
孟青之干净利落地抹了孟州的脖子,一了百了。
不一会儿功夫,阿秀的尖叫声回荡在孟州医馆的上空,孟州被黑衣山匪杀害了,一招致命。
医馆乱作一团的时候,孟青之已经回到了孟府,墙外的那些干草已经撤离了,大概是雨越下越大,打破了山匪的计划。
墙头之上,孟青之任由雨点拍落在肩,他只是静静的待着,眼如远山,淡薄而坚定不移。
孟青之深知,自己不日便要离开黄土村,想要在短期内替孟先生解决孟州这个祸患,就必须如此简单粗暴。
回府途中,孟青之趁便将那名昏倒在孟州医馆门外不省人事的女子捎了过来,中年女子淋了雨,从昏迷中慢慢苏醒。
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是方才的那个医馆,难道是自己昏迷之前,迷迷糊糊地走开了?
医馆也好,普通百姓人家也好,现在只要能赏口水喝,对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恩惠。
女子几乎是爬上了三层台阶,吃力地挪到孟府大门前,她使出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敲响了孟府大门。
夜深人静,突然响起敲门声,吓得孟府几个壮汉抱作一团,好在无人醉酒,孟先生尚未歇息,便走出院外,亲自开门一探究竟。
虽然女子来历不明,但是孟先生乐善好施,自然是救下了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中年女子。
孟州暴毙一事,在黄土村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孟先生这边的嫌疑非常大,但是孟先生毫不知情,清者自清,甚至,还为孟州的死去而感到一丝痛惜。
更何况,阿秀目睹了事情发生的一切,她哭哭啼啼地一口咬定是山匪干的,这就让人为难了,就算报了官,官府都无能为力,黑吃黑,想管也管不着,毕竟黄土村的山匪,朝廷剿了十几年,还不是老样子。
老一辈的村民依稀记得十余年前,好像朝廷剿匪取得了空前的胜利,然而剿匪英雄却死于非命,山匪就如同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了。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两天过后,黄土村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中年女子在孟先生的施针治疗下,慢慢恢复气色,苏醒过来。
“恩人,谢谢恩人,敢问恩人高姓大名?”中年女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匆忙询问孟先生的名讳。
“在下姓孟,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孟先生谦和地说道,从中年女子开口,语速急切、声音洪亮,孟先生推测她身子已无大碍了。
“孟先生,我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赏我一些干粮和盘缠,我还要急着赶路。”中年女子蹭的一下跳下了床,然后急匆匆地走出房间,似乎真的在赶路,急切地面朝阳光,然后寻找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