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头重大万斤的铁牛冲进了河里,眼下河水退去了一部分,可铁牛却还沉在水里面,挡住了修缮浮桥的道路,这不,今儿个官家出动了上百苦力,正想着办法打捞这八头铁牛呢。”
陈重闻言,微微惊讶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那浮桥上悬挂着几条铁链,而铁链连接着水面,看来那八头铁牛的确是被冲进了水里。
“那现在打捞的怎么样了?”陈重又循声问了一句。
那汉子摇了摇头道:“唉,说起来也是自讨苦吃,你看看我这幅样子就知道了,那些个铁牛重大万斤,岂是人力可以打捞上来的,这不,官家连同大家伙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连铁牛头都没露出来,我看这事除非老天爷显灵,要不谁也没有办法。”
“唉,苦了这些上流的居民了,这座浮桥是连接两岸的唯一道路,眼下无法修缮,这些居民就要被困在河对岸了。”那汉子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便迈步往前走了。
“爹爹……”这时候温文青惊讶的喊了一声,两人往前行了一点距离,正瞧见一个身穿官服,但那官服之上已经被泥土和汗水浸湿的中年男子,不是温县令又是谁。
“爹爹,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温文青赶紧走上前去,拿出方巾,在温县令脸上擦了擦。
可以看的出来,这温县令端的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官员,为了打捞铁牛不惜亲身下水,只可惜从现在眼前的情况看来,他们这帮人无异于是徒劳一场,因为铁牛影子都没瞧见。
“陈小兄,你也来了啊。”温县令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又喝了口水,这才缓了口气,以他这把年纪,出这么大的力,也无怪他这般气喘吁吁。
陈重微微施了一礼,毕竟眼前这么多人看着,随即又问道:“温大人,眼下打捞铁牛的进程怎么样了?”
虽然明知道他们收效不大,但陈重还是想听听具体情况,因为这样他至少可以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
温县令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唉,不怕陈小兄笑话,我领着一帮衙门里的府兵和周围数十位有力气的百姓,从早上一直打捞到现在,可惜收效甚小,虽然知道了铁牛掉入水中的具体位置,但因那铁牛重达万斤,加之水中浮力甚大,故而直到现在,我等还是无法打捞出铁牛。”
陈重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大人眼下打算怎么办?”
温县令又叹了口气,更加的无奈,“眼下温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八个大铁牛挡住了浮桥修缮的工程,而那浮桥又是连接两岸的唯一通道,若是不赶紧将那八头铁牛打捞出来,这浮桥就无法修缮,只能丢弃,重新寻找地基建设一座新的浮桥,可是这样一来,不仅要耗费诸多银两,而且工期极长,岸那边的百姓无法过来,这几乎是断了许多人的生路,因为河岸那边的百姓,多数都以在河畔这边摆摊为生。”
陈重微微点头,虽说这八头铁牛被冲下了水,但这浮桥只是断裂了几丈,将它弃之实在有些不明智,况且修缮新桥,那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他温县令如果要重建的话,不仅要上报上级官员,更要接受上面的层层批审,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他温县令或许可以等,可河岸那边的百姓却是等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