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位教谕这么简单。
“但不知柳教谕这件宝衣是从何而来的?”陈重循声问道。
柳姝稍微愣了愣解释道:“此物乃是昔年家师所赠之物,你不必担忧它的来历。”
“哦。”见她不愿意多提,陈重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他而言,柳姝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份恩情。
“柳教谕,你赠陈某这等宝物,陈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还请一定要告知陈某。”
柳姝见他这般郑重,身子不由得一滞,转过身去道:“你不必如此,我送你这件宝衣,只是念及你才华凛然,不想你身陷匪窝,至于报答之类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靠,莫不是看不起本才子?
陈重摇了摇头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一个人既然愿意对你好,那就说明她看得起你,柳教谕你也不必介怀,我这人向来有一说一,今日的这份恩情陈某人记在心里了。”
柳姝拗不过他,只能点了点头,如此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眼看日头已经西沉,他知道时间不早了,匆匆离开了别院,径直赶往了府衙。
等到日落十分,总算是赶到了府衙门口,温县令早已在府衙门口等着了,见他匆匆而来,急忙走过来道:“陈才子你总算是来了,人已经安排好了,这就备马准备出发吧。”
陈重瞅了瞅,府衙门口已经安排好了几匹马,随行的还有几个府兵,稍稍与温县令交流了几句,他便跟着几个府兵,跨马而上,直接朝西南方向的密林奔去。
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加上他刚刚学会骑马,马术难堪,所以等到到达密林时,身子骨已经差不多快散架了。
看来那句名言说的还真没错,生命在于运动,自己这段时间疏于懒惰,身体各方面的技能都有所下降,别说舞刀弄剑了,骑个马也累的气喘吁吁。
到了密林之后,天色已晚,只瞧见密林深处,燃着一堆火光,一个身穿将服的中年男子快步朝他走来,“但不知这位可是陈参谋?”
陈重朝那来人打量一眼,天色已晚,虽然看不清全貌,但这人胸脯横阔,身躯凛凛,加之眉间那一道绝厉的神色,不难看出,这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士。
“正是在下。”陈重跨马而下,朝着他拱了拱手。
那将士也是拱手,微微俯身道:“小人曾参,昔年深受宋大人恩惠,受宋大人军令,统携三千水师兵马,在此密林之中等候陈参谋到来。”
陈重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官能够对自己一介草民如此礼遇,从这一点上陈重就对他生出好感。
“曾大哥请起,陈某一介草民身份,将军怎可如此大礼。”
曾参正色道:“陈参谋过谦,足下事迹宋大人早有提及,曾某虽然未曾见过陈参谋,但对陈参谋仰慕已久,更何况此次宋大人命你为三千水师参谋,小将怎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