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何必跟柳姝争论不休。
“但愿如你所说吧,希望当朝皇帝能够带领国民强盛起来吧。”陈重叹了口气,只觉得今晚上这堂课上的没什么意思,如果他日科考,让自己做这种策论文章,那真是一种折磨。
“不是但愿,是一定!”柳姝坚持己见,俏脸上泛着些许执着,“当朝圣上,正号武德,年岁已过半百,在位期间,励精图治,使得我华朝国盛民强,物丰人足,昔年他一举平定漠北之乱,兴建古道长城,为我华朝筑起一道长达百里的坚固城墙,其智其德,受万人敬仰,在这浩大功勋的背后,实则是无日无夜的辛劳,世人都道皇位好,可是又有几人能够了解到做皇帝的辛苦,每日三更便要起榻,成千上万的奏章等待他的批阅,外有强敌侵扰,内有天灾人祸……”
这个柳教谕在谈到当朝圣上的时候,似乎有说不完的体察之言,看她脸上充满敬仰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皇帝有什么额外的关系。
“停,打住!”不等柳教谕说完,陈重微微叹了口气,即便当今圣上真的如她所说,乃是一位贤明圣主,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他做了这个位置,必然就免不了要受这等辛劳,你在强调皇帝辛劳的过程当中,怎么不说一说做皇帝的好处了,后宫佳丽三千,夜夜换人,想吃什么吃什么,想骂谁就骂谁。
说白了,快乐是相对的,皇帝享受不到普通人的快乐,但普通人也享受不到做皇帝的快乐。
说什么平定漠北、励精图治,人人赞誉,但实际上陈重来这个世界也有些日子了,有些实际情况看的真切,就比如当下的华朝,大兴文风,崇尚礼教,而缺乏忧患意识,重农抑商,文人地位高上,而武人地位极其低下,手工业极其落后,百姓们虽然看起来富足,但实际上街边的乞丐永远都是增多而无减少,这些事情咋看之下没有什么,但从侧面也反映出当今圣上在以德治国为根本国策的基础上,没有考虑到经济的发展,更没有对一国武力的增长施行过什么实打实的政策。
远的不说,就说西北的胡人,年年在边关作乱,侵扰百姓,可当今华朝的圣上是怎么做的,为了施行他所谓的仁政,采取休养生息的国策,不仅不发兵抵御,反而与胡人开展和亲之策,利用和亲来与胡人谈判,每年还要给胡人上供,美其名曰不与此等蛮夷争斗,权当喂狗,可实际上胡人们却比华朝的皇帝看的远,他们利用华朝上供的银两,大肆的养马,培育士兵,经过短暂的和平之后,又会发兵侵扰边关,之后再与华朝谈判,获取更大的利益。说白了,当今圣上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养虎为患。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柳姝轻哼了一声问道。
陈重悠悠出了口气道:“柳教谕,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希望你不要对陈某施行道德绑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每个人对所谓的贤明都有自己评判的标准,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当今圣上如何的贤明,相反,陈某认为作为君主,他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