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可是相当熟悉,在他那个时代里,凡是对历史有些研究的人,都知道诸葛亮和王猛的名号,这王猛向来被誉为孔明之后当世唯一智者,乃是东晋相当出名的谋士。
他这个扪虱的故事在民间也是经久流传,话说当初东晋桓温率大军北伐,会见关中隐士王猛,王猛一边谈论天下大事,一边在衣服里找虱子,旁若无人。王猛后来投靠前秦苻坚,受到重用,一展雄才大略。
这个故事显露出来的就是王猛此人不拘一格的习性,天马行空,任意而为,比喻古代贤士举止不拘小节。
那么如此想来,陈重心里不免有些咋舌,为什么在当下这个华朝能够听到王猛二字,也就是说这个华朝有东晋乃至十六国的历史,可是为什么没有先秦隋唐,如此一想,他不免觉得,自己果然身处在一个特殊的世界当中,这个世界与地球有着紧密的关联,某段历史有相同之处,可大部分领域却又不同。
稍稍想了一下,陈重选择了放弃研究历史,因为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不是他能解释的,即便自己对他所知的那段历史有一定的执念,但眼前这些事实不得不让他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与自己所认知的历史有相近之处,但却也有着很多大相径庭的地方。
见他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揣摩前人典故,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似是对这段典故相当陌生,略微停顿片刻,柳姝郎朗诵道:“建业蜂市扰,cd蚁战酣。中原披褐顾,余子处裈惭。汤沐奚烦具,爬搔尽许探。搜将虮虱细,靡向齿牙甘。”
“此诗就是当初宋濂学士所作,诗文由浅入深,由虚及实,有纵有擒,有宾有主,相题立局,且文采使然,被当朝监考学士设为头名,乃是试帖诗当中的典范之作。”柳姝继续讲解道。
好湿好湿,果然印的一手好湿啊!这老宋果然是个骚人,这首诗引经据典,格律规范,而且是应试考场所作,文采飞扬,的确算得上是一首佳作。
见他面露欣赏之色,似乎对此诗有所了解,柳姝不免有些好笑,方才自己说出王猛扪虱这个题目时,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分明就是不知其中意味,此时如此做派,略有不懂装懂之嫌,当下不免问道:“见你对此诗十分赞赏,想必你对王猛扪虱这个典故十分了解?”
这话说的意外,口气略带疑问,陈重听在耳里哪里不知道这柳姝教谕是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懂装懂,但说实在的,若是其他的不好说,但就王猛扪虱这段典故自己还是十分了解的。
至于自己为何十分欣赏宋濂的诗文,一方面是此诗的确有精妙之处,另一方面这宋濂跟他也算是对忘年交,赞誉至交好友的诗文,有什么不对之处?
陈重轻笑道:“王猛嘛,不太熟悉,不过陈某这里也想到一首小诗,恰好与闷骚,哦不对,是扪虱有关,还请柳教谕给指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