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说是新布已经全部上架,陈姨娘微微一笑,朝着诸人说道:“各位,本庄新布已经上架完毕,还请各位前去前厅。”
说着一干人又跟随陈姨娘去了前厅,此时木架上的新鲜布匹已经罗列完整,五颜六色、丝绸、粗麻各色布匹看得人眼花缭乱。
“此乃本庄新染的大隆丝绸,质地绵延,轻松薄透,适宜夏秋两季穿着。”陈姨娘从木架上取来一方丝绸,领着众人观摩。
几个外省来的布庄老板,摸了摸丝绸笑道:“陈夫人染布技艺高超,这是有目共睹的,这大隆丝绸的确绵延细致,想必在这夏秋两季,一定会卖的很红火,陈夫人可要多备一些给我们。”
陈姨娘微笑着应酬,又领着诸人介绍其他的布匹,这位孔先生领着三个朋友跟随在身后,他们虽然不懂布匹,但都很有素养,不开口谈论,但脸上却也逢迎一番。
“如此上乘的丝绸,也就只有林氏布庄能够染出了,陈夫人,这三百匹布说什么也得留给我。”
“我要四百匹……”
一时间外省来的老板都瞧中的布匹,陈姨娘忙于应酬,吩咐伙计一一记录在册,约定交货期限。
等到所有约定完毕之后,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质地绵延、轻松薄透就能算的上是上乘丝绸吗?”
陈重微微一愣,只见门外走来一个穿着华服的胖子,这个胖子年约四五十,满面红光,皮笑肉不笑,看起来不是什么好货。
陈姨娘脸上露出些许惊讶,显然对不请自来之人有些许反感,但顾忌今日乃林氏布庄开卖新布之日,还是有礼的上前轻轻一笑道:“原来是钱老板,不知钱老板此话怎讲。”
那姓钱的胖子应该也是布庄老板,看他样子似乎是林氏布庄的竞争对手,从话语里不难看出,他这话有一丝踢场子的成分。
钱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朝一干外省来的客商拱了拱手,这些客商也认识他,便一一点头逢迎一番,“陈夫人,此来钱某不请自来还请见谅,不过钱某今日来这里,可不是来踢你场子的,陈某此来是要解救林氏布庄的。”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当下面面相觑,陈姨娘脸上更是颇为惊讶,不觉冷笑道:“如果旁人说了这话,我还有些相信,但钱老板和我们林氏布庄的关系,我们心知肚明,想来钱老板不会这么好心吧。”
钱老板摇了摇头说道:“陈夫人真是错怪钱某了,钱某此来的确是为了解救林氏布庄而来。”
陈姨娘心知这个皮笑肉不笑的钱老板不会这么好心,便直接问道:“钱老板若是有何话不妨明说,不用兜兜转转了。”
“陈夫人莫急,等钱某一一为你道来。”钱老板眨了眨眼,将那大隆丝绸取了一块放在手中抚摸一对阵,随即笑了笑道:“质地绵延,通透轻薄,的确适宜夏秋两季穿着,不过这颜色却是有些不对劲。”
说着他又找人取来一个装满水的木盆,将大隆丝绸直接放入水中,一会儿的功夫,一盆清水便染成了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