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还没见过呢。”
朱琼走过来坐下,轻轻拍了丈夫一巴掌,问:“笑得这么苦,又遇上大案子了?”
张雄摇了摇头,说:“再大的案子,也没有咱们家宝贝闺女大。”
一听是女儿的事情,朱琼瞬间紧张了,刚倒的水都忘了喝,问:“蕾子怎么了?”
张雄苦着脸,把自己如何接到学校电话,又如何调出小区监控,还有刚才和女儿的对话,都一五一十跟老婆说了。
包括杨昊的家庭情况、在校成绩,张雄也都了解过,上次人质事件之后,局里本来就调查过杨昊,资料都是现成的。
朱琼听完,更紧张了,当法医这么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想了想,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他们俩……没那啥吧?”
张雄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这个人咋这么污?”
“污你个大头鬼啊,到底有没有?”
“我咋知道啊……喂喂喂,别揪耳朵,小心吵醒蕾子……好吧,应该还没到这一步,我仔细看了监控,杨昊每次送蕾子回来,都没久待。”
朱琼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什么,说:“对了,你说他们俩天天在学校也搞在一起?还是独处一室?”
“什么叫搞在一起啊,说话别这么难听好不好……唉,是啊,我这不正发愁吗。杨昊这孩子虽说还不错,但他们毕竟太小,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蕾子可就毁了。”
“哪里不错了?家庭条件那么差,成绩也不好。不行,这事儿我得跟蕾子谈谈,让她分手。”
“……分个毛线手啊,我看啊,这事情十有八九还是蕾子自己主动的,人家杨昊还不一定呢。”
“蕾子主动?怎么可能……哦,我想起来了,杨昊救了咱们女儿,蕾子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不行,这是病,得治。”
“……斯德哥尔摩个毛线啊,跟你这人没法聊。”
夫妻俩一宿没睡,天亮之前总算勉强商量好对策。
在张雄跟领导打好招呼后,朱琼上午就去请了个长假,然后在一中旁边租了个房子,开始陪读。
张雄则在中午的时候,等老婆拉走女儿之后,偷偷找到杨昊,请他喝茶。
杨昊婉拒了,不过话说得很客气。
他知道张蕾的父母在担心什么,干脆直说了:“张叔叔,你们放心,我有分寸。”
要是换个人说这话,张雄肯定嗤之以鼻,心说:有分寸?你们这个年纪的熊孩子,有个毛线分寸啊!
可是杨昊说这话的时候,张雄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杨昊的表情很自然,眼神中透出一股老江湖才有的淡泊和睿智,让张雄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高中生,而是比自己更高层次的人,竟然忍不住有点紧张。
最终,原本是来找杨昊谈判的刑警队长,却只是握住杨昊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拜托了。”
望着张雄离去的背影,杨昊心中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等高考完了,一定要让爸妈回来,陪着小妹在家过日子,好好享福!”
……
……
下午,张蕾来搬东西回教室。
她眼睛红红的,有点肿。
临走时,张蕾问:“你喜欢我吗?”
杨昊点头:“喜欢。”
张蕾眉开眼笑,捶了杨昊一拳,说:“骗人。”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那肖雅婷呢,你喜欢她吗?”
杨昊刚张开嘴,张蕾突然慌了,一伸手按住了杨昊的嘴唇。
“我不想知道答案,求求你,别说话。”
这一刻的张蕾,楚楚可怜,完全不复平日里的坚强和勇敢,脆弱得让人心碎。
杨昊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张蕾的脸。
张蕾颤抖着,突然松开手,用红唇堵住了杨昊的嘴。
杨昊的眼睛瞪大了,还没等回过神来,张蕾满脸通红,抱起东西跑掉了。
只留下余音袅袅,在杨昊耳畔回荡。
“我喜欢你,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