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天以后,他同样睡不着,不过这次是怕得睡不着。
因为张佳玉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甚至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抑制,反而日渐恶化。
张少康慌了,哪里还敢想溜须拍马搭天线的事,若是张佳玉在自个主管的医院里出了事,甭说前途了,说不定连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他第一时间扩张医疗小组成员,反复进行会诊,终于找到了病症,‘抑郁症’外加‘间接性精神病’。
这特么是心病,是神经有问题啊,哪是靠药物或是手术能治好的?
张少康都快急得跳楼了,说省长夫人是神经病?这不是自个着死吗?还不如从这医院大楼跳下去自我了断干脆些。
他们尝试着用佛法、笑话等等打算宽慰张佳玉,结果呢,病情又加重了……
张佳玉住院五天后,张少康不敢在耽搁,赶忙向省保监局求助,结果呢,名医来了一个又一个,然后又都摇头叹息的离去。
最后,连京都的保健局都惊动了,派下来了不少国手,可惜,还是无济于事。
张少康绝望了,可就在这时,京都一位老御医说对这病例非常感兴趣,想过来看一看,但并没有保证能治好。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也想着多一个人分担责任也是好的,张少康肯定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结果呢,这边眼巴巴的盼着等着,等来的却是老御医一出家门就中风晕厥的消息……
都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噎死,张少康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倒霉,喝口水都可能会噎死……
咔!
推门声一响,张少康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拍桌而起,跳着脚竭嘶底里的怒骂:“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你们倒好,真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废物!”
其实,与其说他是在愤怒,倒不如说是在害怕。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年轻的医生,差点吓得退出去。
张少康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一丝理智,扭头看着这年轻的医生大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徐秘书来了!”男医生缩了缩脑袋,弱弱的答道。
“在哪?快快有请!”张少康立马从办公桌后绕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冲到门前,“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过去迎接?”
“那个,院长,您先冷静一下。徐秘书说了,他要在院门口等一个人,让我们自己忙,别去打扰他。”
“等一个人?难道是刘省长要亲自过来?”张少康说完,脸色‘唰’一下白了,省长大人日理万机,夫人住院两个多礼拜了都没有得空亲自过来看过,这下肯定是急眼了,所以才过来,那我……完了,完了……
“院长,还有一件事。高神医的大徒弟蒋家豪已代师过来,目前已至云京市,正在来医院的路上。这位蒋家豪我听说过,在国内外都有不小的名气,据说已经学到了高神医的八成本事了。”
“当真?快,咱们一起下去迎接。”张少康说完,一把推开他,急冲冲的往电梯口冲去。
“徐秘书肯定对我意见很大,所以才会不让我下去,现在有了借口,想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得趁机多多和他套套近乎,不然就死定了。老天爷,诸天神佛,你们可一定要保佑蒋家豪治好张佳玉啊,以后逢年过节,我必去烧香还愿。”
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张少康一直在求神拜佛,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却被逼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