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至此。
虽说是因为大格格,可焉知无杀鸡儆猴之意?
主子爷待那位侧福晋终究是有几分特别的。
“啊?”小桃不明所以,“您这是何意?那周氏罪有应得,胆敢陷害侧福晋,谋害大格格,本就是活该。”
云氏无意多说,只提醒她,“记住,表面不咬人,不代表好性子,不过,这样的人更值得依附。”
小桃似懂非懂。
……
小黑把自己听到的告诉尼楚贺,还听得津津有味,“女人啊,果然好复杂,表里不一。”
尼楚贺拍了它脑袋一下,轻斥,“说谁表里不一呢?”
讨打!
小黑扭过脸,“哼,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女人不就是这样嘛。”
尼楚贺暗暗咬牙,好啊,胆子肥了。
不过,这个云氏果真不简单。
很快她就丢在了脑后,不再关心。
是夜,月儿被云遮挡了面容,夜风微凉,树叶沙沙作响,树影婆娑。
尼楚贺一个人有些睡不着,就坐在窗前,披着披风,望着外面的树影发呆。
喜鹊举着灯进来,打了个哈欠,“主子,您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今晚喜鹊守夜。
尼楚贺托着腮,嗯了声,“有些想家了。”
尽管在这个世界她过得还算好,可在某些时候心里还是会空空的,惦记着曾经的亲人。
尤其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家。
喜鹊却理解错了,“您是不是在想主子爷?今晚主子爷没来,您不高兴了吗?”
这个丫头,竟然调侃她了。
尼楚贺失笑,也不辩解。
今晚四爷在云氏屋里。
她没什么好不开心的。
作为古代的小妾,尤其是皇家的女人,她很清醒,不会去想不该想的东西。
也可以说,她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更遑论期待。
这辈子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过得好,过得开心,无论何种方式。
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要让自己努力过得开心。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自己的未来,不会被其他任何事左右。
争宠和地位比追求真情容易得多,也更现实。
喜鹊见不得主子不开心,放下油灯,想法子逗她开心,“主子爷本来是去看望云氏,路上遇到了余格格,余格格还送了主子爷荷包,可惜啊,主子爷收了荷包,却没理她。
您别难过,主子爷去看望云氏不过是为了孩子,她也就能拿孩子绊着主子爷了。”
去云氏屋里总比去余格格那儿好。
毕竟云氏怀着身子,不方便伺候。
更何况,她觉着比起其他几位,主子爷更喜欢主子,主子爷对他们主子可好了。
喜鹊喜滋滋地想。
尼楚贺托着腮,无聊地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这日子一点挑战都没有。
好无趣啊。
她是不是也要动手做些什么?
否则这样下去如何有进展?
可她不会绣荷包,也不想为了讨好一个男人折腾自己的手。
而且,只要想想给一个男人送荷包,就浑身不自在,还是算了吧。
次日,又是给福晋请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