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愣是不敢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他不敢主动去投军,就在心里琢磨起另一个比较委婉的主意来,心道:要是自己天天站在街道边上让那帮当兵的看见,他们会不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强行逮去当兵啊。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可不曾想,也不只是那些当-兵的眼拙,还是何子洲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一连过了数月,竟然楞是没人注意到整天在街上胡乱晃悠的他。
何子洲有些郁闷,难道是我天生就没有当-兵的命?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他又不好去面问那些身穿军-服,头戴大盖帽的兵油子。
久而久之呀,何子洲就放弃了这个看似荒诞的想法,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到山中继续他的砍柴生涯。
某日中午十分,何子洲将一推车柴和卖完,便匆匆往家中返回。
他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往家中赶,一方面是想早点回家休息,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想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家里去。
不为别的,只因在归家途中会经过一片荒坟地。
据村里人讲,说这片荒坟地埋着挺多无名死尸,而且一到晚上那里就会闹鬼。
平常面对诸多乡亲,何子洲总会装模作样的说他根本不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是背地里他却对荒坟感到深深忌惮。
没办法,谁让当时有那么多乡亲眼巴巴的瞧着他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总不能认怂啊。
说起来何子洲装腔作势是把好手,其实他只不过是个表面凶残,实则胆小如鼠的窝囊之辈。
一路紧赶慢赶的,眼瞅着就要到那片荒坟了,可谁知道天色却极为不凑巧的竟然比往常要黑的稍早一些。
何子洲气喘吁吁地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虚汗,他抬眼朝天上一望,只见乌云盖顶,阳光转淡,瞧这样子估计要下雨。
哎,真倒霉,啥时候阴天下雨不好,偏偏赶到我归家途中这个节骨眼上。
这不扯淡呢吗,就算老子运气不佳,可你个老天也不能这么捉弄我啊。
何子洲心里不满的暗自嘟囔了一阵,之后便脚下用足力道,推着小车一路狂奔。
没多久,何子洲就来到了最让他感到头疼的那片荒坟地。
也不知道这地方真像传言那般闹鬼,还是心理作用在捣乱,他一来到此处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接着就鬼使神差的放慢了脚步。
此刻因为天色昏沉,导致四周荒坟看起来更加朦胧、可怖。
外加上阴风阵阵,吹得何子洲是头皮发麻,只想尿尿。
他艰难的吞下一口吐沫,扭着脖子下意识往荒坟两侧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当时就吓得两腿打颤,体如帅康:哎哟我去,这地方咋这吓人!
一念及此,他就开始在心里不停念叨:我说各位老少爷们儿,咱们人鬼殊途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们放我一马,明天我一定给各位烧些纸钱花花。
就在他神经紧绷之时,岂料左车轮一下子脱离轴承,顺着山路左拐右绕的‘咣当’一声撞在了道路旁的一块坟地前。
少了一个轱辘的推车霎时向前倾斜起来,何子洲也因此狼狈的随着惯性撞到了自家推车上。
“哎哟,哎哟。”
何子洲龇牙咧嘴的捂着肚子,望着那个已然滚远的车轱辘不停抱怨,“咋个今天这么邪门儿...”
话刚一出口,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伸手捂住嘴巴,下意识往四周瞟了一眼。
见始终没什么异状,他才灰溜溜的将车轱辘捡回来,打算重新安装上就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想法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不知道是因为天色太暗导致眼花,还是他手脚过于笨拙,总之当他费力巴拉{很吃力}的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发现竟然迟迟不能把坏掉的车轱辘给重新安装回去。
眼前的困境可把何子洲给急坏了,感情蹲在车旁边鼓捣了这么久,竟然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但车轱辘却还迟迟按不上,这可咋整?
总不能在荒坟地睡一觉吧?
何子洲浑身打了个冷颤,正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岂料忽从身后传来一女子突兀的尖叫声:“哎呀!”
这声音传来的万不是时候,本来就心情惴惴的何子洲猛一听到这声音,当场就吓得跪在地上哇哇怪叫起来:“妈妈救命啊!这世界上还真有鬼呀!这可咋整啊?呜呜...”
看见何子洲被吓得涕泪横流、哭爹喊娘,道路对面的那女子不由掩嘴轻笑:“哟,为啥你只喊妈妈救命,而不喊爸爸来救你啊?”
耳边忽然响起这莺莺细语,何子洲瞬间愣住了,不但将之前的恐怕瞬间抛诸脑后,也一时忘记了回那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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