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野花。准备下次见到那个哥哥的时候,就用这朵花把白色小菊花换回来。
校医室
医生给失足跌落的少年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内伤,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受到惊吓才会昏过去的,这才把他推着送到了病房里。
七星小学的校医室基本上都不能被称为校医室,而是校医院更加的贴切。里面的病房也全都是一个个精装单间vip豪华病房。
学校里的这些学生,一个个都是小祖宗。在把失足少年转移到病床上之后,一个护士又把刚刚做检查时从少年耳边摘下的白菊花给他重新挂了上去,争取恢复成原有的角度。
在这个失乐的世界里,总有些人对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的执着。护士去的晚,没有看到腓腓把白菊花簪在少年耳边的一幕,只是想着这也许是眼前这个昏睡少年莫名的小癖好。
为了不再刺激这个转换期的脆弱孩子,细心且贴心的护士姐姐插的很用心。
很快,失足少年的父母表哥,还有受伤孩子的母亲全都一窝蜂地挤进了这件病房和隔壁病房。
失足少年这间,他的父母一进来面上就是一副愁云惨淡的认命表情,身边还带着刚刚顺利度过转换期一年,准备来给失足少年讲讲先进经验和心路历程,好好开导开导他的表哥。
失足少年表哥一看到自家表弟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的表情就火大,再一看耳朵上的白菊花,火噌的一下就直接从心口蹿到天灵盖,在确定了表弟啥事没有,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暂时昏迷后,失足少年的暴脾气表哥可不惯着他,两条大长腿往病床上一跨,对着表弟的脸就哐哐哐的拍啊。
原本少年苍白无血色的脸,被这一通拍之后直接小脸通红健康有光泽,倍棒。
少年在表哥的这一下下拍打中逐渐清醒,朦胧间,他好像记得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个小朋友拿着一团白蒙蒙的东西往他的头上?带。
少年彻底清醒后,面对的就是一脸关切的父母,和坐在椅子上岁月静好的表哥。
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嘶了一声,喃喃道:“奇怪,我脸怎么这么疼?”
少年表哥安慰道:“可能是在滚下来的时候伤到脸了,没事,就是肿了点,没毁容。”
躺在病床上的小少年神情抑郁,一脸的看破红尘:“我现在这样,毁不毁容有差别吗?如果能用这张毫无意义,仅仅只是好看的脸就能换回我的快乐,我愿意当天下第一丑男。”
少年的爸妈都没说话,少年的表哥翘着二郎腿剥香蕉:“想啥呢,有这好事表哥我不就先上了,还能轮到你?香蕉吃不?你最喜欢的水果。”
少年嫌弃的看了一眼香蕉,扭过头,继续心如死灰,喃喃:“如果用一辈子不吃香蕉就可以换回我的快乐,那么我愿意。”
少年表哥抖腿:“想啥呢,有这好事这辈子谁在我面前提香蕉一个字我都打死他。”
“醒了就出院,你以为小姨姨夫一天天的这么有空来回被你折腾?不就是个转换期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少年看向天花板,双眼放空:“如果把牙咬碎了就能把我的快乐换回来,那么我愿意。”
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哭过、闹过。还造成了无辜小朋友的受伤。也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少年也不闹了,来来回回就会重复这几句话。
少年表哥暴脾气,啧了一声:“现在谁站在我面前证明给我看,看到我这一口牙了吗?一拳全给他干碎了。”
“一天天的就会琢磨这些没用的,我当初也没像你这样隔三差五闹一场啊。赶紧的起来。还有你这耳朵上戴的什么东西?艹!白菊花?曲向垚你有病吧,你表哥我还没死呢,你给谁戴的?信不信我揍你?”
“花?”少年微微转动眼珠,从表哥手里拿了回来,然后继续看破红尘:“花与非花,此刻在我眼里不过是表像。美男可作骷髅,所以我这身也不过是个臭皮囊。美女亦是红粉骷髅,比如曾经我追过的班花。世间,不过一大空。”
“你特么的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呢?”
“表哥。爸,妈,我想明白了。”少年低头注视着被自己拿在手中的花,“我之前心智混沌,只觉得压抑,郁闷。现在我拿着,看着这朵花,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大欢喜。
我觉得这也许是上苍在暗示我,昔日佛祖拈花一笑,今日我在昏迷中,朦胧间似乎看到了观音身前的金童朝我伸手。
也许,这才是我的归宿。”
少年拈花一笑,再次一脸祥和:“让我出家吧。”
‘砰!’一声异响从少年头顶传来。
“出家?我给你出殡好不好啊?”少年表哥拿着从床底抽出的铝盆,朝表弟头顶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