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何来的亲情?
她瞬间阴沉着脸,散发着冷气,在前面开车的陈紫函不禁打了个哆嗦。
江善美一个人在医院里,她的理智已经恢复,她的腿严重骨折,她的额头也被擦伤。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眸空洞无神,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好几道,就连头发都白了一些。
范董祥让保镖把她送进医院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现在还让两个人看着她。
“喂。”在旁边的电话响了好几遍后,江善美才慢慢的拿起接听。
“善美,你也太不理智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样了。”那边传来责备的男声。
“阿富,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她的声音沙哑无比,仿佛生了锈一般。
“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理智,你不能小看了毛义云的能力。”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肃。
“我知道。”
“我们通话不要太频繁。”
“我现在该怎么办,范董祥已经知道了。”
“你先自己看着办,最好不要再失控。”后面的一句,带着浓浓的警告。
挂断电话,江善美无神的眸子转了转,她已经身心俱疲了,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般的耍阴谋诡计使毛义华离开范董祥了,而毛义华已经死了,可是对着和毛义华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嫉妒心让她疯狂起来。
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她现在才觉得好累。
她并非失去理智,只是她在发泄着而已,发泄这些年的怨恨。
在新加坡处理后续工作的范文成收到母亲受伤的消息,立刻乘坐最近一班飞机赶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竟然跑到中国来了。
“妈咪,您怎么会受伤?”范文成一进病房便开口询问,他是联系父亲带来的保镖找到这里的,母亲受伤的消息也是通过他们得知。
“文成,你来了。”江善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儿子,随后继续看着天花板,范董祥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
“您怎么会受伤?”范文成走到母亲的床前,看着母亲苍白憔悴的脸,轻声询问。
“我没事。”江善美清清淡淡的说着。
“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我是你们的儿子,我不是外人,我连自己母亲为什么受伤我都不知道。”范文成的桃花眼有着一丝丝受伤。
他虽然不经常跟父母住在一起,但作为他们的儿子,他认为自己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而他自己也不会去调查父母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确实有权利知道。”江善美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的表情很平静很平静,就像是一尊从来没有过表情的雕像,她的眼神也是一片的冷淡,还带着浓浓的血丝,她往日红润的嘴唇变得干燥,有着裂痕,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
范文成看着这样的母亲,丝毫没有往日的亲切,他有些心疼。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要毛义云做儿媳妇。”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
“为什么?”范文成询问一句,他很想知道,看着母亲平静中带着苦涩的脸庞,又有些不敢知道。
“因为,她是你的亲姐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江善美一字一字的说着,每说出一个字都带着锋利无比的刺,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儿子的桃花眼,那像及了范董祥的眼睛。
她吐出的每一根刺都狠狠的扎在范文成的心里,又像*一般在他脑袋里爆炸,他的脚有些站不稳,趔趄的后退了几步,扶上了旁边的墙壁。
“所以你不能爱上你的亲姐姐。”江善美眼不眨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她的心里冒出一丝快感,看着那酷似范董祥的脸接近奔溃,她心里竟然很高兴。
“不可能。”范文成摇着头满脸的不相信,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好不容易产生了爱,居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他的眉睫在颤动,连心都在颤动。
“她是你最尊敬的父亲与毛义华所生,她长得跟毛义华一模一样!”江善美咬牙切齿,丝毫不理会儿子的心情,一字一字的说着。
“妈咪,你好残忍,竟然跟儿子开这种玩笑。”范文成看向母亲,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对着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说着,他完全不去相信她的话。
“清醒一点吧,她是你的姐姐,你们不可以,乱,伦!”江善美在说后面两个字时,停顿了一下,却也残忍捎带委婉的说了出来,她的神情还是那么的平静。
范文成的桃花眼迅速失去神采,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乱,伦,他想都不敢想,毛义云真的是她的姐姐?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他无法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