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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和孟冬雪的关系的,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向我打听的每一件关于孟冬雪的事,我都能够回答他。并且我们聊天的大部分内容,都多少会和孟冬雪有些关系。知女莫如父,看来我藏在心里的那些小秘密,还是被人这么轻易地发现了。
不过孟叔叔的话,似乎也是在表态,虽然我的职业算是一个问题,但他还是认可我这个人,一切都交给孟冬雪自己选择。于是我也告诉孟叔叔,我和孟冬雪之间,其实目前还是比好朋友更好的阶段,并没有真正走到那一步,假如我们需要有进一步的发展的话,一定会告诉孟叔叔的。
那天晚上,孟叔叔和我聊到了很晚,语气始终非常和缓。但是在自从他说破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始终觉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对我的身世刨根问底,于是我也坦承了我的身世,甚至是我拜师的过程和我师父到底何方神圣等。只是我依旧略过了自己被捕的那一段,虽然我也算是蒙冤,但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当晚我就辞别了孟家人,说趁着现在还能够买到船票,我就今天就回了。孟叔叔在我临走之前给了我很多孟冬雪喜欢吃的点心和糖果,还有一些漂亮衣服。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天他准备的,托我转交。阿姨也拿出一些粮票和钱递给我,让我带给孟冬雪,说缺什么东西就给家里来电话或者写信,随后,当孟叔叔转过头去的时候,阿姨还偷偷塞给我一封信,她说这是自己回给孟冬雪的家书,请我一定要带到,并且不要擅自打开看。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私拆别人信件这种事,我还真是没兴趣去干。难道说就因为我懂得驱邪抓鬼,就在阿姨眼里看起来,有这么不堪吗?可我隐忍不发,只是默默接过信来,捏了捏,厚厚的一封。我告诉阿姨,放心吧,男子汉大丈夫,受人之托,就必须办到,虽然没有上过新学,但小时候还算多读了几本圣贤书,知道守信自律,私拆信件什么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由于一周之前我下船的时候,知道每天的晚班船是12点才开船,眼下的时间赶去码头的话,还是来得及买票的。于是那天晚上,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距离开船之前10分钟,跳上了船。
依旧在风浪中的甲板上时而睡时而醒,折腾了一晚,早晨船靠岸的时候,我胸闷得要死,一直想吐。于是我找地方吃了早饭,就去探望师父。可是在师父门前,大门紧锁。门上面合缝的地方夹着一张折好的纸,那是师父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还会来家里找他,特意留给我的。信上的内容说,师父大概在三天之前,就又去了湖北一带,说是要去那边拜访一个江湖中的老前辈,这位老前辈是师父神往已久的人,但是个性有些乖张,师父之前几次拜访都被拒之门外,所以这次锲而不舍地再去一次。
于是我回想起师父前些日子去游山玩水,大概其中一站就是这个老前辈的家里。师父在信的末尾还写道,这个老前辈姓秦,住在汉口,希望自己这次前去,能够有缘得以一见。看样子想在师父那儿蹭个午饭吃也没办法了,于是我又去供销社买了几个大白馒头,打算这就赶路回村子,正好路上啃啃馒头,就当吃饭了。
之前的这一个多礼拜时间,尽管不负孟冬雪所托,照顾好了她爸爸,还甚至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让孟叔叔重新恢复了工作,但是这些事,却没有给我一种特别开心的感觉。原因还在于孟冬雪的妈妈,对我的身份和职业,她似乎相当不满。而既然孟叔叔都能够猜到我和孟冬雪的关系,那阿姨更加不必说,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她在这个问题上,一句都没跟我多说,不知道是因为不屑与我交流,还是压根就知道我和孟冬雪不可能走到最后。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想法连篇。
她托我交给孟冬雪的那封信,还刻意叮嘱我不可偷看,首先我想她是知道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那她这么说,就应当是别有用意了。所以在这封厚厚的家书里,应该有一部分内容,是和我有关的。
赶回村子的时候,差不多是黄昏时分。村子里的劳动是不会区分工作日和周末的,对于山里人来讲,每天都是同样的过法,而知青们也是如此。所以当我推开徐大妈家门的时候,孟冬雪正和老两口坐在一起,准备吃晚饭。看见我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我把托我转交的东西都递给了孟冬雪,然后告诉她这些天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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