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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说的那样,“天邪”是以一个较强的戾气为中心,聚集了周围零散的其余怨气戾气而形成。现在看来,这个中心的戾气,应当就是当初那个举人墓的主人。这并不是说这个举人戾气很重,而是说张大哥偷回来的那个魂瓶,和老奶奶偶然将其打破,恰好里边装着的那一味,正好是有戾气的罢了。
同样都是游兵散将,这群乌合之众,绝非我兵马的对手。也许你要问我,我的兵马将这些零散的怨气击溃之后,会怎样对待。我恐怕要告诉你,因为这些魂魄单一的来看,都非常微弱,所以无法纳入兵马麾下,也没办法进行完整的超度。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它们四下逃散,然后随着时间,慢慢消耗殆尽。我也不用担心四下逃散的它们会继续害人,因为它们已经没有害人的能力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兵马很快就收拾了这里的家伙。收回兵马后,我开始给屋子做净化。在净化的时候,我却发现,老奶奶的房间里,无论怎么净化,总是有种膈应的感觉。就好像是牙齿缝里有东西,即便很努力在掏,却始终掏不干净的感觉。
坦率的说,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因为一般当我给屋子做净化的时候,往往已经是解决了所有麻烦事的最后一步。但既然我遇到了一些阻力,那就意味着我之前的清理,是没有做干净的。这样的感觉让人很不爽,于是我不得不暂停下我净化的法事,而开始排查原因,看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好。
奈何我找了很久,用了很多办法,总是只能感觉到鬼魂依旧存在,但怎么都找不到它。并且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虽然我的兵马驱散了那些聚集的怨气戾气,但又一个我怎么都驱逐不了,而这个家伙,应当就是组成“天邪”最核心的那一个,也就是魂瓶里的那位。
整整一个下午,我一无所获,眼看时间已经进入了傍晚,我开始有些烦躁起来。张大哥和老奶奶已经在户外坐了一下午,张大哥还时不时把头探进来看我一眼,也不知道那个眼神到底是在催促我快一些还是害怕我偷东西。
当天忙活到很晚,我还是没能够找到根源。看样子想要赶回村子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就对张大哥说,请他们母子俩今晚睡觉的时候再留意一下,我就在镇上去住店了。明天一早我会再过来问问情况,假如说俩人都不再做噩梦的话,那我的工作也勉强算是完成了。
这并不完美,我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老奶奶却说,这么晚了,你去住什么店呀,浪费钱,要是不嫌奶奶这里地方小,又脏又乱,今晚就在屋里睡吧。我说你们只有两个屋子,我睡了你们睡哪里啊。张大哥说,小兄弟,你就睡我屋里,我今晚就在我娘门外睡,有事的话,大家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我心想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就答应了。
这孤儿寡母的两人,虽说日子清苦,但待客还是厚道的。起码那天晚上他们特意割了一块过年才吃的腊肉给我炒着吃。这家人是我近期遇到的最穷困的一家,却是把我招待得最好的一家了。晚饭后,闲聊一阵,我在老奶奶的门口插上了三支香,没有点燃,且排列成了三角状。接着我找来一个碗,碗口朝下,盖住了三支香的香头,这样一来,碗就被架在了悬空的位置上。鬼魂的动向我的香头是比人更敏感的,只要没人碰这个碗,而碗掉下来了,就说明鬼魂出现了。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最早遇到鬼魂的人,竟然是我。当时差不多10点多,也到了我平时睡觉的时间,刚躺到床上闭上眼,突然眼皮一紧,手脚都无法动弹。而奇怪的是,当时我知道不对劲了,但却区分不出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的眼前浮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身穿黄绿色军服,带着帽子,挽着袖子,手臂上还带着一个红袖章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钢钎,凶神恶煞地朝着我刺过来。我的心口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但那种痛感转瞬即逝。而后那个年轻人就消失不见。几秒钟后,他又再度从远处冲了过来,这次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穿着打扮一样,但容貌不同的人。他们一起用钢钎刺向了我,而最后一个刺向我的,是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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