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来这么多年了,回家好好看看亲爹亲娘。还有,你手里的那块‘天下第一’的玉牌,到了重庆后,别忘了还给那个三原门的古少保。”
胡真又把另外一封信,递给胡锦儿,说道,“你到山下后,去简阳石盘镇,把这封交给余门的余斋心,他和我有生死之交。他会安排好我们这些山寨中的人。”
胡锦儿很担心,说道,“爹,难道我们真打不赢清兵吗?他们刚才攻上来的时候,不是被我们的竹标枪插的鬼哭狼嚎的吗?”
胡真认真的说道,“你做的工事,轻易就被别人破坏了。我看杨占奎的那帮绿林朋友也不顶用。现在虽然清兵没有进攻,若一会儿他们有了好办法,他们的枪炮,你们抵挡得住吗?”
胡锦儿不服气的说道,“我们这儿地形险要,山寨中又有大量的弓弩,我们拼死抵抗,他们也怕呀?”
“战争并非儿戏。战事瞬息万变,很多时候,是估计不到的。别人都是行军打仗之人,我们又久疏于搏杀。为了全寨留下火种,我要你们立刻下山!”
胡锦儿听到这个话,知道父亲是下定决心要他们离开了。眼里立刻噙满泪水。天尧立刻就哭了出来,他过去拉着师傅的衣角,哭着说道,“师傅,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胡真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只是要你们下山去办事,你们办好了事,再回来看师傅,就行了。”
天尧依然哭个不停,他身后的一群猴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树上跳了下来,把他望着。胡真要天尧把他推到山门口,自己亲自指挥防御。另外就叫胡锦儿安排寨里的妇女老小,在后山集中。
这边龙砌下令把山门的木走廊烧起来。火烧了起来,火光冲天,隔了一座山,仍然能看到浓浓的黑烟。如果按俘虏的说法,龙脊寨的人,应该是从山上冲下来呀。龙砌已经命令士兵全部子弹上膛,一旦山上的人冲下来,就撤到宽敞的地方,全力射击。
不过奇怪的是,等了半天,山上仍然没有动静。别说冲下来什么人,就是上面的人影都看不到一个。这山上的杨占奎骨子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呀。龙砌没有搞明白。
龙砌把军队的长官叫了起来一起商议,是不是,“将计就计的计划”被识破了呢?为什么山上没有下来人呢。讨论了一阵,决定不等了。顶着刚才撤下来的木板,再攻山。木板是交到了前面士兵的手里,可这些士兵,不愿意去。都找满了理由推脱,龙砌想,这样的话,还打什么仗,这群士兵现在如此贪生怕死,随口骂了两句。不过不敢处罚,毕竟这些士兵不是自己的手下,这些士兵是新军,向来厌战,有的军官还是刚提拔的,难以服众,更不会轻易的处罚自己的人。干脆自己带帮兄弟打头阵,攻上去。
自己带着余下的几个兄弟,顶着木板,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山门靠近。后面紧跟着枪法好的鄂军士兵。
没想到的是,这次走到靠近山门的山脊时,非常的平静。鄂军士兵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平静。似乎这儿根本就没有防守。就在他们一步一步靠近山门的隘口的时候。突然从两边滚下来了很多石头,接着枪声大作。龙砌和几个兄弟,立刻闪着一边,躲避石头。而这些鄂军士兵,再次面临着灭顶之灾,纷纷往后退。有的退的太快,一下就滑进了悬崖之下。
龙砌看到,这过了龙脊岭。山门就是在隘口上做的一个木门,木门上两三米高是一些石头垒起的墙。不过顺着这些石墙和两边的山坡,是完全可以翻越进去的。于是很快,自己的这八个人,就分成两路,悄悄爬上山顶。龙砌先挥了挥手,躲在屁股后面的几个士兵,就把枪架好了,他们悄悄的向山顶上爬。
上了山顶,一看,果然有几十个身着各种衣服的人,在山腰附近埋伏。他想,若自己的这八个兄弟,冲山顶偷袭过去,也许对方就会乱了阵脚。然后鄂军士兵再冲进去,这龙脊寨定当举手可得。
这八个人,悄悄的爬着山壁,绕道来到山腰,拿出了火枪,一阵猛打。那些杨占奎的人,没料到山上突然出现了偷袭,来不及还击,丢下武器就跑。而龙脊寨的人,立刻抽出兵器,冲到山腰和龙砌的十三太保混战了起来。
十三太保主要是少林为主,刚劲有力,又多于实战。而龙脊寨的人,真正的真刀真枪的实战很少。没有多久,十三太保就站了上风。下面的龙脊寨的弓弩手立刻加以掩护,他们最后都撤了出来。十三太保站了先机,他们打开隘口的山门,后面的鄂军士兵蜂拥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