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必再依靠禄米,能够自给自足。
我这就亲自上书皇上主动辞去桂王府今后的禄米,请求允许咱们经商。”
朱由榔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听到桂王的决定,道:“父王英明!”
朱常瀛来到书桌前,抽出一本空白奏折,拿起一支狼毫毛笔,思索如何下笔。
朱由榔则伫立在一旁,拿起一块长条形墨锭,看上去色泽黑亮、细腻,烟细胶清,隽雅大方。
他静静站在那里开始磨墨,手指按推用力,力匀而急缓适中,轻重有节。不多时,砚台上便出现一滩泛着青紫色的墨汁。
朱常瀛思索好,毛笔轻轻一蘸,写道:“臣未得旨意擅离封地,皇上顾念亲亲之义,未曾降罪于臣,并允许臣一家暂居梧州,臣感激涕零。
如今大明外有鞑虏虎视眈眈,内有流贼肆虐,国库空虚。臣身为大明亲王,虽不能上阵杀敌,亦不能出谋献策,臣自愿放弃桂王一脉禄米,还望吾皇恩准臣自食其力。
臣之四子由榔发明一物,唤作香皂,臣经营此物可得桂王府上下温饱,特此奉上香皂百块。另臣知朝廷艰难,臣愿捐赠两万两白银,愿为我大明尽一份绵薄之力!
臣自衡州仓皇逃难至梧州,子嗣多丧于乱军,只剩三子由楥、四子由榔在侧。臣身心俱疲,还望恩准臣留于梧州。
四子由榔体弱多病,还请皇上允其就藩苍梧,伴臣身边。”
朱常瀛一气呵成,看着密密麻麻的奏折,心中默默读了一遍,递给朱由榔,道:“四哥儿看看父王这样写,可行?”
朱由榔接过奏折认真看了起来,看完后,疑惑道:“父王让儿臣就藩苍梧?”
桂王见朱由榔并未在意他献上两万两白银,心里甚是欣慰。两万两白银对于如今的桂王府不是个小数目,他也是考虑如今朝廷艰难,想要尽一份自己的力。
朱常瀛道:“不错,如今你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以前父王见你性格懦弱,才迟迟未向朝廷上书。现在的你足够独挡一面了!”
朱由榔也没有反对,有了自己的府邸,今后他做什么事都方便了很多,道:“儿臣谢父王!”
桂王半晌又道:“父王抱恙在身,你三哥也卧病在床,王府大小事务没人主持不行。这段时间,王府的事务你要多加操心!”
朱由榔听到桂王的话,心脏砰砰作响,轻声道:“父王的意思是?”
朱常瀛点点头道:“王府暂时交由你打理。”
“可是,三哥那里?”朱由榔迟疑道。
朱常瀛道:“你放心,父王会给他解释的。”
朱由榔当即保证道:“儿臣定不会让父王失望!”
梧州府衙,三三两两衣着华丽的商人纷纷赶来了。知府大人亲自派人召他们前来,哪个敢不来。
吴仁也在其中,他之前亲眼见到钱大贵被打得半死,知府这么快就派人来相召,他心里还一直担心与此事有关。不过等他到了衙门,一看这不都是熟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