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相比之下,他恐怕更愿意做综理县事的县主簿。
其二嘛,便是陶观了。
陶观在市中贩饼多年,对市井同样十分了解,而且他为人聪慧,知书达理……最重要的原因是,刘景非常欣赏他的智慧与才华,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由于陶观乃是一名侏儒,即便是县中最微末的小吏职位,也注定当不了。不过军市乃是刘景私立,市吏则是他私署,并非正式官吏,用陶观虽然会引起一些争议,但总体应该问题不大。
先试试看,如果实在不行,刘景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
午后,夕阳斜下,天边映着一抹红霞。陶观在一名县吏的引领下,行走于酃县县寺之内,他头戴缣巾,身着短服,硕大的头颅,矮小的身材,偏偏脸上一副严肃之貌,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对于周围众吏异样的眼神,陶观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多年下来,他早已练到刀枪不入境界。
陶观跟随县吏来到便坐外,门下吏显然早就得到了刘景吩咐,未曾请示,直接放其入内。
陶观内心涌出一股暖意,跨门而入,便看到刘景坐在主位,埋首案牍,神情甚是专注。
感到门口似有动静,刘景不由抬起头,看着略显拘谨的陶观,笑道:“子仪,你来了……”
“刘君……”陶观俯身下拜道,“恭喜刘君击破强敌,昨日耀功,小人也在场,小人虽然不通军事,亦能看出刘君麾下士卒精锐,乃是一等一的强兵。”
“哈哈,子仪不必客气,坐。”刘景示意陶观坐到自己的下首,随后娓娓道:“这次找你来,除了感谢你替我抓住了敌人密探,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这倒是有些出乎陶观的意料,惊讶道:“不知刘君有何吩咐?”
刘景道:“子仪昨日想必也看到了,如今我麾下兵力甚众,军中日常所需,不下于一城百姓之耗,进出酃县市井,多有不便,因此我准备设立一座军市。”
“……”陶观听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刘景为何要和他说这些。
刘景笑着对陶观道:“凡立市,必设长吏,以管理市肆,子仪,我有意让你出任市掾。”
陶观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景,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让他当市掾?开什么玩笑!当初他以为刘景让他做醉乡居的肆主,就已经够荒诞了,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刘景的魄力。
随即,陶观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几乎透胸而出。陶观强忍着身体颤抖,道:“军市乃是一军之重,不能不慎之又慎,刘君麾下人才杰出,多不胜数,何以要用我这样的残废之人?”
“子仪,你还记得吗,我曾和你说过,你有着过人的才能,只是世人看不到,纵使看到也不敢用。”刘景微笑说道:“我想试试。”
陶观默然涕泣,久不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