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余人。
不过从总体来看,仅以死亡四、伤二十余的轻微代价,全歼三百余荆蛮,可谓是大获全胜。
刘景让乡啬夫征集乡民、柴车,将所有荆蛮尸体运出城外。此战荆蛮没有活口,不管是投降的,还是受伤的,战后都被单程带着仅存的十余名族人杀死。
刘景虽非弑杀之人,却默许了单程的行为,一是双方之间仇怨太深,完全是不死不休。二是他本就有意借这些荆蛮的头颅,震慑衡山诸蛮,免得他离开后,荆蛮再来袭扰衡山乡邑。
不能说这个方法一定奏效,然而刘景认为成功的几率很大,他从单程那里得知,此次荆蛮联军,一共才两千战士,攻打单家寨伤亡绝对不小,这次又直接死了三百多人,称得上元气大伤,哪有胆子再来寻衡山乡邑的晦气。
汉末三国之间,瘟疫横行,动辄绝户灭族,令人谈之色变,而死尸,最容易滋生瘟疫,刘景对此极其重视,他知道掩埋尸体并不保险,因此特命乡啬夫找一处荒芜地方,将尸体集中焚化。
乡啬夫应命而去,汉人对火葬多有排斥,可对象若是换成荆蛮,那就毫无心理负担了。
刚交代完事情,刘景便看到刘亮纵马而归,远远就一脸兴奋的大声呼道:“从兄……”
见他完好无损的归来,刘景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来,随后目光转向他的手中,他手中居然提着一颗绾发椎髻的荆蛮头颅。
刘亮敏捷的跳下马背,举起荆蛮的头颅,一脸得意地道:“从兄,这是我斩获的。”
刘景眉头微皱,颇觉恶心,同时心中也很惊讶,要知道刘亮今年才十六岁,若以后世周岁论,才十四岁而已,学骑马、剑术也不过刚满一年时间,居然第一次上战场就亲斩一首,而且事后谈笑自若,毫无不适,心道果然,他天生就是一个“将种”。
虽然已经消气了,但姿态还是要摆出来,刘景冷着面孔说道:“子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悄悄上战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从兄?嗯?”
刘亮随手将首级扔到从旁经过的柴车上,而后向刘景求饶道:“从兄,我下次绝不敢再自作主张了,你就看在我这次有所斩获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刘景瞥了他一眼,说道:“希望你记住今日自己说过的话,日后如有再犯……”
“日后如有再犯,随从兄处置。”刘亮嘴上说得无比郑重,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刘景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转问起骑兵的情况。
刘亮回道:“人都没事,就是马伤了两匹。”
刘景点点头,战马目标大,自古以来便是“射人先射马”,而且战马和人相比,缺乏必要的防护,战斗时伤亡远大于人。
以前族兄刘修曾和他聊过这个话题,据刘修说,战马的战斗死亡比例,大概是人的三到四倍。这也是为何战马如此珍贵的原因,它们实在是太娇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