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货车司机小刘师傅有点儿不大高兴,夏晓数连忙解释了几句:“别误会,这不是穆经理的意思,我刚才瞧着这些货箱上都标着相应的份量,这如果不抽查上一两箱,看看损耗大概有多少,入库单我可以签发,那这验货单我可不能全都划勾吧?”
“之前都是这样入库的,穆经理都没说啥,你又何必多事儿呢?”小刘师傅感觉夏先生这种做法还真是多此一举。
骆承乡瞧着现场气氛有点儿僵,赶紧走过来打起了圆场。
“刘师傅,刘师傅!多心了,多心了!我插句题外话呀,哥几个这趟出车,每天的‘误餐补’是不是多加了三十多块钱呐?”
“哦!叔!这种小事儿穆经理也跟你说呢?!”小刘师傅虽说年纪没多大,跟“歧宝堂”打交道却也有些年头了,骆承乡跟“歧宝堂”那边的关系有点儿特别,他早有耳闻。
“瞎猜的,瞎猜的。不瞒几位,夏先生虽说仅仅只是验收了两个批次的中药材,却也为公司多创收了不少的利润,估计几位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吧?那是为啥呢?还不是因为夏先生业务精通,心算过人,把工作做得特别细致、扎实?!最终啥结果?我们药农这边,穆经理他们那边,还有你们这边,三方共赢呐!可是,夏先生的工资可是一分也没涨呐!这要没有夏先生的敬业,你们几位中午那顿饭是不是又得少一道硬菜了呀?”
小刘师傅一听这话,佩服骆承乡够精明之余,心下也承认夏先生的工作的确做得非常到位,最起码,他们这帮跑大车的多多少少也多挣了些钱。
“那行!咱就按照夏先生的新规矩办吧,但愿以后咱们的实际收入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呐!”说着话,小刘师傅开始招呼其他几位司机帮着过过秤。
“谢了,谢谢几位!”说着话,夏先生开始过秤,并做了相关的登记。
随后,当夏晓数提出,只要药材的种类有所变更,都得从中抽选一两箱过过秆。小刘等人再无异议。
考古队那边的人看着七辆大货车一字排开,这可得忙活半天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平时没少麻烦人家夏先生,于是,众人将房门锁好,跟随着卢研究员过6号仓库帮着夏先生清点货物。
其中有那身强力壮的考古队员,还帮着司机师傅们从车上往下搬运货物。如此一来,大伙儿的工作效率可就上去了。
等到第三车药材被抬进仓库大门的时候,夏先生提出抽取几箱药材包装箱检查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这上面的封签可是你们‘歧宝堂’的人亲手贴上去的。”小刘师傅提出了异议。
“请您别误会,这批货干湿程度如果差异过大的话,别说我了,恐怕穆经理那边跟老板也不好交代的。几位不信可以问问骆大叔,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呢!”说着话,夏晓数瞧了一眼骆承乡。
“确实如此,咱们仓库这边不是说把货箱往这儿一码就算了事了,夏先生时不时地抽检药材的干湿程度,如果发现过湿,就得打开抽湿机处理一下;相反,就得往货箱周围垫点儿特别处理过的‘雪绒草’,尽量增加它们的湿度。七辆大车的货,那也不是个小数目,货箱叠货箱的,完事之后,几位开车走了,夏先生如果想复检的话,就他一个人?那得搬运到啥时候呐?对吧?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好不好?”骆承乡说的全是内行话。
听着言之有理,小刘晃了晃脑袋,摆摆手,任由夏晓数安排了。
夏晓数会同卢研究员正在那儿开箱查验呢,小刘将骆承乡请到仓库门外,随口递给了他一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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