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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停止,被穆天风掐住了脖子的张进林,一动不动的的站在那里,上半身几乎被打成了筛子,身穿着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而刚刚还在张进林身后的穆天风,不见了踪影。
以为在穆天风挟持住张进林的情况下开火,就能够如愿干掉穆天风的众人,此刻见到身中多枪的张进林被杀死,却不见了穆天风的踪影时,心中顿时感到紧张起来,目光开始四下搜寻。
就在屋中十分安静的时候,那向众人下达了开火命令的家伙,察觉到一股劲风逼近,待得他缓过神来,只觉双手手腕处一阵剧痛传来,手中握着的枪,立即因为他的手失去对手指的操控能力而掉落地上。
遭到突然袭击,他连忙从帘子后面冲出,借着包房中的灯光,看向自己的手腕,这才知道手腕上被人用利刃划出一道血口子,却没有伤及血管,只是挑断了他的手筋,废掉了他的双手。
就在这家伙心神震撼,感到惶恐万分,悔恨不该自告奋勇请战对付穆天风的时候,一声声惊栗的惨叫从包房中不同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个个脸色难看的枪手,从藏身处冲出,提着不受控制的双手,看着鲜血一滴滴顺着手掌滴落,脸上尽显惊恐之色。
“废掉你们双手,这就是你们与我作对的下场,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仍然为恶,下次被挑断的将会是脚筋。”众人全都扔掉手中枪从藏身处出来后,穆天风从角落里走出,分别在那三个被他用脚挑起茶几砸晕的家伙腿上踩了一脚,致使他们的双腿粉碎性骨折,从此变成瘸子后,把那掉落在了沙发上的柳静宜的手机捡起,向包房中众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穆天风之所以胆敢向这帮人下如此狠手,只因为穆天风已经从他们体内飘出的恶灵之气中判断出,这帮家伙都是背有人命的杀手,眼下虽然双手被废,但至少还有命在,如果他们选择报警,那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张哥被杀,死在了我们枪下,这里传出的枪声,已经惊动夜总会的客人,现在肯定已经有人报警,要是被警察抓住,我们将只有死路一条,得赶紧离开这里,保住性命最为重要,然后想办法治疗,看看能否把被那可恨家伙割断的手筋接上。”这群枪手的头,知道再这般耽搁下去,那就是死路一条,连忙忍受着手腕处的剧烈疼痛,向手下众人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率先动身离开包房。
众枪手离开后没有过多久,负责南山路这一片区治安的警察,接到报警后迅速赶来,封锁现场,从包房中搜到十多把自制手枪,如愿抓到了张进林那六个活着的手下,以及在包房里间找到了那个被吓了个半死的夜总会女服务员。
负责带队的警察苟松城,让手下把那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六个家伙抬走送去医院紧急救治后,向那夜总会女服务员问道:“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里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夜总会的小姐,是经理派来伺候人的。”那夜总会小姐惊慌的说道。
“我没有说你与这些有关,只是让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希望你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
“你让我想想……”夜总会小姐回应一声,长呼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后,想了想她赶来这里之后所遇到的一切,然后说道,“我进了包房后,就见到那被旁人称呼为‘张哥’的家伙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从他说的话中可以知道,他们绑架了什么人,想要从那与他通话的人手中获得一份药剂配方。再后来,‘张哥’得知受要挟的人赶来,就立即支走了我,让我去了包房里间暂避。接下来那受要挟的人与‘张哥’他们发生了冲突,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清楚了。”
“‘张哥’是那被打死的家伙吗?”苟松城问。
“是的,就是他。”
“嗯,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你可以离开了,日后找你问话时,要随叫随到,配合我们调查。”苟松城向夜总会小姐叮嘱一声,放她离开后,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负责这片区治安的南山警察分局局长的电话号码,向他汇报道:“魏局,经过初步判断,发生在不夜城夜总会包房的枪击事件,与绑架勒索事件有关,绑架者被杀,作案凶手可能是被勒索者,除此之外,还在现场搜到了十多把自制仿真手枪,杀伤力比真枪要差,但却能够轻松要人性命。”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开枪杀人后,把枪扔在了现场,然后逃之夭夭?”电话那头的魏局长问道。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具体情况我们也搞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杀死绑架者的子弹,正是遗留在了现场的这十多把枪中射出。”苟松城说道。
“这件事有些棘手,你赶紧派人封锁现场,然后回警局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我这就打电话联系警察总局,请求支援。”魏局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