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注视着水井山就这样被带走,八鬼有些六神无主:“没想到那样子的女人居然会是凶手,真是人不可相貌。”
就这样,武田鬼屋的密室杀人画上了句号。。。吗?
“我说,雾切妹妹!水井山小姐真的是凶手吗?不是还有好多疑点……”
“嘘。”五月雨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逐渐变大,不过雾切在更多人注意到之前就打断了五月雨。
“我让警方陪我演了一出戏,设计了一出陷阱。虽然不符合我的作风,我是很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完完全全解开它的,既然时间有限,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那我也只能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
——凌晨3点——
发生了事件以后,众人散去,空无一人的武田鬼屋再次隐没进了黑暗之中,生人的气息消失,这里又变成了亡魂的国度。
一个影子在黑暗中穿行,缓缓向大宅接近。大概是觉得会留下脚印,他并没有进入大宅,而是在夜色的遮掩下越过栅栏翻进了竹林。
这个人终于来到了大宅的后院,他的目标正是在这里,然后只见他拿出一根撬棍,靠近水车,高高举起。
“到此为止了。”随着少女的声音,藏在竹林的探照灯一齐射出强光,驱散了那人身披的暗影。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销毁你留在现场的唯一痕迹,杜若克里斯小姐。”
面对着强光,杜若在手的遮挡下强行挣开了眼,站在她前面,是双手叉腰的雾切响子。
“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把耳环丢在这里了,那个耳环很贵,所以我回来找,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凶手不是水井山吗,只有那个小个子才能穿过那么小的门缝才对。”杜若看起来一脸无辜显现出一副伶俐的样子,与第一次见到她时慵懒的模样大相径庭。
“问题在于服装,她穿的可是和服,你应该也没有想到她会穿这一身吧。如果凶手真的是她的话,在穿过去的时候衣带一定会被钩到。好了,废话到此结束。我再问你,昨天下午3点以后,你在后院干什么?”
“后。。后院?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在。。。”
“你正穿着盔甲武士的草鞋,因为鞋子全都在玄关,你没有出去的鞋,所以就穿了武士的草鞋,去后院布置杀人用的机关。当然,有一个原因使你不得不如此仓促:必须在雪停之前完成。只有这样,脚印才会被积雪覆盖掉,然而宿木先生一直在玄关,出门的话一定会被看到。”
杜若的嘴开开合合,一直在寻找插话反驳的机会:“为什么就是我啊?在你刚刚所说的一切中可没有一项是指向我的。”
“草鞋是26.5cm。我一直对日本的风俗与文化感兴趣,草鞋正确的穿法是穿小一码的,将脚趾漏在外面。然而凶手恰恰相反,因为脚趾会在雪地中留下清晰的痕迹,虽然也有概率被雪覆盖,不过我想从心理上来说凶手也会如此选择。小于26.5cm鞋码的人,只有你,白州,水井山。白州死了,水井山的鞋码只有22cm反而穿不了那双鞋。”
杜若的脸终于变得惨白,与月光雪地交相辉映,嘴唇有些颤抖,除了天寒地冻外应该也有其他的原因。不过雾切可不管对方如何,她只讲述真相。
“首先你用金属丝将刀绑上,然后金属丝的另一端拧成一个圈套在这个悬挂在水车的冰柱上。至于凶器刀,这时候剑道室的后门已经绑上了皮筋,向后拉开再用千斤顶顶住,最后把刀抵在皮筋上。”
“弓?”五月雨好像抓住了什么关建。
“没错,至于拉弓的力,则是在金属丝中间系上重物,跨过栏杆踢下山崖就好了,重物随着水往下走,皮筋也就被不断拉开,这时候也就可以把千斤顶拿下来了。”
“最后是杀人的手法,冰受到压力就会慢慢融化,但由于寒冷,刚刚化成的水又会结冰,最后就变成截断冰柱的一条线,当金属丝完全抽出的时候,凶器就被发射了出去。白州先生这时候被两具铠甲武士弯曲的手臂固定住了,所以。。。”
雾切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过来。但是杜若下一个动作,面对雾切,手中撬棍再次高举,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幽幽一声轻叹,杜若终究还是放下了撬棍:“我听得到啊。。。不管多少次我都能清晰的听到门后的声音。不管是什么样的门,在关上的时候我总能听到门后那些‘好烫,救救我’。。。”
“8年前登山铁路隧道的火灾你们还有印象吗?一个男人为了逃离火灾拉下了闸门,28名牺牲者全都没能逃出来,其中就有我的家人,我走在家人前面一点,所以我获救了,但是那个男人就这么关上了闸门。然而门后还有那么多人啊!”
“所以你杀了他,然后就得到救赎了?”
“我不知道。。。”杜若自己也是苦笑:“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杀了人,我只是按照指示把东西放好,把线拉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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