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舞的旗帜,呼啸的狂风
——此即,战场
——前方,刀枪林立;身后,千军万马
——饶是如此,吾亦无所畏惧
——武士,便如樱花一般
——轰轰烈烈地开,轰轰烈烈地败
——纵然刀山火海,吾之斗志,吾之决意,也绝无动摇
···
“大人?”
听到试探般的呼声,十二宫秀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眼前的女子,下意识地抓住眼前的芊芊玉手,嘶哑着喉咙,道:“琉璃——”
“大人····”
女子听到十二宫秀的话,忍不住落下了泪,哽咽着道:“大人,请您节哀。”
冰凉的泪水滴在了十二宫秀的手背上,他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怔了片刻,松开了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目道:“让你担心了,飞鸟。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整整一天了,大人。”两仪飞鸟担忧地看着十二宫秀,道:“大人,我——”
“你已经尽力了,琉璃的死,我不能责怪你和里光。”
着,十二宫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捂着额头,艰难地开口道:“里光的尸首,找齐了吗?”
“是的。”
两仪飞鸟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道:“您昏过去之后,桥本中队长暂时接过了指挥权,并且联系上了凤翔号的山本舰长,对3号区域发动了空袭。现在,野田中队长的部队正在那里搜索,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结果。”
“是吗·····那真的——”
突然,十二宫秀打了一个寒噤,他想起了那个白sè的英灵。红sè巨龙如雷的咆哮依然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仅仅是回想起那个身影,他就觉得胃里像是灌了一大桶冰一样。
“唔——”
十二宫秀弓起了身体,一种难言的痛楚迅速流遍全身。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体内的魔力早在昨晚一战就已经被抽干了,如果不是Lancer先杀掉了Assassin,巫净琉璃死亡的那一刻,他就会被两名英灵的重负碾压成碎片。然而,现在,本就虚弱不堪的他立刻遭到了反噬,过度使用魔力的后果开始显现在他的身上。
“大人,大人!”
两仪飞鸟惊愕地看着十二宫秀,这时,七夜明王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大人需要医生——不,等等!”
两仪飞鸟摇了摇头,道:“去找间桐脏砚,让他带道满大人过来。”
“明白了!”
七夜明王没有废话,立刻离开了房间。
“咳!”
十二宫秀张开嘴,咳出一口鲜血,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在皮肤下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晕红,那正是毛细血管崩裂造成的渗血,照这样下去,恐怕很快他全身的血管都会碎裂开来。
“怎么会···大人,大人!秀,秀!”
两仪飞鸟惊慌失措地看着痛苦不堪的十二宫秀,大声呼喊着,然而十二宫秀的状态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连她也能猜到,在芦屋道满来到这里之前,十二宫秀恐怕就已经了无生机了。
“不,不不,秀,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两仪飞鸟紧咬着嘴唇,鲜血从她的齿间流出,唇齿间的血腥味道立刻让她醒悟过来。顾不上思考,她扶住了十二宫秀,将吻住了他的嘴唇,将自己的血喂到了十二宫秀的嘴里。
“呼····”
新鲜的血液让十二宫秀逐渐平静了下来,他虚脱一般地倒在了两仪飞鸟的怀里。两仪飞鸟没有将自己的嘴唇移开,而是持续地将嘴唇的血液喂给十二宫秀,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她才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平放在了床上。
看着十二宫秀大汗淋漓的脸庞,两仪飞鸟心疼地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水迹,当触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她忽然有些发怔,原本因为慌张,之前唇齿的接触中,她并没有去想太多,而现在,她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夫君···就拜托你了····
“琉璃····所以你才·······”
想起昔rì伙伴最后的话语,两仪飞鸟终于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扑在十二宫秀的身上,大声痛哭起来。
···
“这可真是非常不妙啊。”
芦屋道满轻声叹道。
“您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十二宫他消耗过度了。”
芦屋道满伸手在十二宫秀的额头上轻轻画下了一个符咒,对两仪飞鸟道:“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很好奇。我能探知到,他身体里有另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我想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巫净家的秘术。”
两仪飞鸟坦白道:“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夫人将这门秘术教授给了我,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明白了。”芦屋道满了头,继续道:“虽然如此,你和巫净琉璃还是差的太远,不过好在Assassin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Berserker的话,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着,他站起身,看着两仪飞鸟道:“如果你有任何问题的话,可以问我,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巫净家的秘术,但是十二宫一脉相承,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那真是太感谢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现在就为我解惑好吗?”
“没问题,那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着,芦屋道满就和两仪飞鸟离开了房间,在走出房门之前,芦屋道满别有意味地看了十二宫秀一眼,似乎想要什么,然而最终却只是笑了笑,跟着两仪飞鸟离开了。
两人走后,十二宫秀便睁开了眼睛。他早就已经清醒了,然而却故意装作昏迷的样子,芦屋道满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这一,不过他却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避开,让十二宫秀有机会一个人,静静地去思考一些事情。
“琉璃·····我···对不起······”
十二宫秀悲伤地望着空旷的房间,低声自语着。妻子的音容笑貌还留存在他的脑海中,然而斯人已逝,甚至在妻子的最后一刻,他也没能待在她的身旁。
“圣杯······琉璃····我一定要···救你······”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十二宫秀着魔一般地将手举起,紧紧地攥住了虚空。
···
黄昏的时候,冬木市寂静的教堂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有几个人登上了教堂的高,俯视着周围的环境,谨慎地监视着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
教堂内部,Lancer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观赏着周围jīng致的彩sè玻璃,直到身后的人开口,他才转过身来。
“真是辛苦你了。”
远坂继武躬身感谢道:“在那种时候还能顾及到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没什么,不过你倒是比老头儿好得要快很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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