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雨淅沥沥的落在地上的水洼中,发出“叮咚”的声音。
“她已经死了,你永远都看不到她。”男人更正这一点,他是一个理智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高度的理智,如果他不用保持这样的理智,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呢?
偶尔他会这样想,但这样的念头仅仅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即逝,因为他不会让自己想多余的事,那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干扰到他的思考,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并不包括去想无法改变的事情这一项。
“死……是什么呢?”小女孩抬起头看向男人,吃吃的问着。
“死……也许是解脱吧,也或许是救赎。”男人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哪怕他是决定聪明的人,这个时候不远处穿着黑衣服的人询问他是否开始掩埋,他点了点头,后者开始朝棺材上铲土。
“那妈妈她得到救赎了吗?”小女孩继续问道。
“这个答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男人背负着双手,他得到消息以后就迅速赶了过来,可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从他知道消息,到他看到她和她,他始终都是一个表情,平静,沉默。
“我得回去了,妈妈说过下雨天不能一直待在外边,家里会漏雨,还要回去找东西把漏雨的地方接住,要不然家里会被弄得湿漉漉的一大片的。”小女孩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但由于蹲得太久的缘故,她的腿一阵酸麻摇摇晃晃的险些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不用回去了。”男人将她扶住,摇了摇头。
“不回去?可是我不回家的话,又该去哪里呢?”小女孩歪着脑袋询问这个男人。
“你当然要回家,不过回的不是那个连风雨都遮蔽不了的家。”男人轻声说着。
“又说要回家,又说不回家,我究竟回不回家啊,我都要被您弄糊涂了。”小女孩感到莫名其妙。
“小姐,您要回的是莱因哈特家的府邸,不是您之前居住的小屋。”在男人的旁边,有一个老人恭恭敬敬说着。
“莱因哈特?那是什么东西?”这是小女孩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汇。
“那是一个家族,也是你的姓氏。”男人严肃的看着她。
“姓氏?姓氏是什么东西?”小女孩依旧不理解。
“姓氏是血脉,是荣耀,是你与生俱来并且无法割舍的东西。”男人解释着。
“可我还是不懂。”小女孩摇了摇头。
“跟我回去以后,你自然就懂了。”男人很有耐心。
“可是我都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啊。”小女孩还是有些害怕。
“你不仅有母亲,也是有父亲的,而我就是你的父亲。”男人牵着她的手,目光扫视周遭。
所有迎向他目光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并且立刻将头埋了下去,不敢正视他的眼眸。
是的,有母亲就有父亲,她不是野种,她也是有父亲的。
哪怕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