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另外发弹丸,精准地击中这位的腮帮,他被强劲的杀伤力撞倒在地,血狂飙而出。
菲利克斯的脚都有些发软,他向着开枪的方向看去,在两株交叉倒下的大树后,一名褐色皮肤,眼睛雪亮,梳着印第安人式样发辫的年轻家伙,单膝跪地,双手端着根“1777”式的燧发步枪,枪口犹自飘着青烟,这位正是惨死的守林人罗尔斯的儿子,小罗尔斯。
小罗尔斯很快又从身旁的助手那里,取来根骑兵用的卡宾枪,又是一枪,将农民队伍里另外位手持猎枪的人给射倒在地,其余的农民发出畏惧的声音,这是弱者在面对猛兽时的反应,他们开始连滚带爬,沿着来时的路,往村庄逃去。
哥昂像掠食的燕隼,半旧的海蓝色斗篷就像是疾飞时张开的羽翼那般,他不晓得何时起扔下手枪,从怀里掏出把锋利的剥头刀,飞速上前,一下就斫在方才中枪但犹自挣扎坐起来的农民脖子上,那农民笔直倒下,菲利克斯看到对方光着的双足,还在微微抽搐着,就像是被剥皮后触碰到铁钩的死青蛙般。
一会儿后,忙碌好的哥昂提着血淋淋的剥头刀,用肘子擦了擦沾在脸上的血,然后将吓得昏死过去的杜朗大娘衣领揪着,和事前埋伏在森林里的四名克里奥尔人,外带七八名侍从(实际大多是他的佃户),抓起步枪、佩剑,拖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将她从儿子和同乡的尸体边拖了过去,气定神闲地也沿着小路,走了下去,宛若乘胜追击的将军。
射杀农民杜朗的弹丸,正是杜朗射杀罗尔斯所用的那颗——哥昂将它熔化后重铸,“血债血还。”这是哥昂留下的话。
艾斯图尼、菲利克斯走到了三名被射杀的农民尸体旁,“真的是令人作呕的恶行。”艾斯图尼在胸前画着十字。
因为三名遇难者的头皮,全被哥昂用剥头刀给割走了!
菲利克斯阻挡住要追上去的艾斯图尼。
因为他知道,哥昂.德.勃朗东,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和他纠缠是不明智的,也是充满危险的。
村庄环形的茅舍内,哥昂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头皮,一手拔出另外把燧发手枪,杜朗大娘被扔在篱笆边,他扬高手枪,朝天鸣放下,农民们瑟瑟发抖,作鸟兽散,根本没人敢拦住他,很快小罗尔斯就从杜朗的家宅里,搜出了偷猎来的狍子皮、兔皮,还有成捆的上好木材。
“赃物就在这里,我对穿着长袍带着假发的家伙(指法官)仲裁好这事毫无指望,把杜朗家房子给烧了。”哥昂简捷地命令道。
杜朗家的茅舍,就这样被熊熊的火光给吞噬掉了。
杜朗的两个儿子逃走,妻子和小女儿抱头号哭,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房屋被焚烧殆尽。
杜朗大娘被殴打为重伤,被抬到了邻居家后,当晚也死了。
非但如此,哥昂还示威般地将杜朗和其他两个农民的尸体,掷在房屋的废墟灰堆前的空地上,血迹斑斑,形成数个暗色的血洼,浸透了尸身,“这就是偷猎者的下场。”哥昂恶狠狠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