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棚,很是残破。
一些白布就剩个布片,孤零零的掉在杆子上,和周围格格不入,颇为显眼,正是杨望三块良田的位置。
他下了马走进棚子里,里面空无一人,三块灵稻早就被收割干净,地上就剩一些顽强的野草,还在努力往外冒着嫩芽。
老宋说事情发生在几天前,算起来,灵稻早的话,十天前就成熟了,灵稻的成熟应该在梁山袭击之前。
莫非是杨猛收割完之后,也被梁山给一起夺了?
杨望翻身上马,又回头看了两眼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径直朝着黑玉县的方向而去。
他一路策马狂奔,也顾不上怜惜枣红马,沿路都在吆喝加速,枣红马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也是迈开四蹄,用力的奔跑。
只用了上一回一半的时间,杨望便赶到了黑玉县。
往日城门前排队的人流消失不见,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在城门进出。杨望策马上前,那守门的领头小吏姚头儿还认识他,亲热的给他打起了招呼。
“小哥你又来了!唉,最近梁山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周围大肆劫掠,弄得往来的商队都不敢跑货了。听说还屠了个村子,小哥你孤身一人也敢赶路,下回可要小心点。”
他不阻拦,也不查验,摆摆手,便放杨望进城,耳边隐约听到杨望的声音,“那是我的村子。”
百里外杨家村发生的事情,虽然影响到了城门小吏的灰色收入,但对整个黑玉县而言,还是和往常照旧的一天。
才茂街还是那般繁华热闹,人流穿梭如织,杨望不得不下马拉着马走,速度才能快上几分。
好在他是一流高手,但凡前面有人挡住去路,他只是轻轻往前一挤,就能分开身前的数人,让他们让出位置。
周围的喧嚣落在耳中,是那般的刺耳和吵闹,杨望很快穿过才茂街,到了县衙的位置。
他径直上前,推开两个守门的衙役,抓起那鼓槌,就朝着登闻鼓捶了下去。
咚!咚!咚!
连敲三下,算是打过招呼,杨望也不管有没有传召,鼓槌一抛,就往县衙里闯了进去。
他速度极快,每一步落下都在丈许开外,没一会儿,就到了县衙大堂前。
两排衙役手执水火棍,目不斜视,分立两侧。
一个肥胖臃肿的男子正穿着官衣,慌忙戴着帽子往大堂上落座,正是张大龙。
看到是杨望,他神色一变,有些惊讶,“是你?你没有死?”
“怎么,县太爷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杨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冷的道。
张大龙似是察觉到不妥,收起脸上的惊讶,在师爷的帮助下,缓缓坐到那张县令椅上,“杨家村的事情本县已经知道了,少侠请节哀。”
原来是以为我也死在杨家村了,杨望摇摇头,“梁山恶贯满盈,屠村灭门,张大人可有主意?”
“梁山的所作所为,天地难容,我黑玉县上下,谁又不是义愤填膺!”张大龙也是一脸的怒容,却很快叹了口气,声音也小了起来,“只是整个黑玉县衙兵丁衙役不过百人,还担负守城之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张大人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杨望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