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交替总是伴随着血腥和杀戮,从五月份索额图入狱,到九月份索额图在狱中去世,直至十一月份,因索额图垮台而空缺出来的职位才被各个势力瓜分完毕。
“八爷,宁国府那里也该动一动了。”何焯捻起一粒白字,思索着放在棋盘上。
胤禩啪的放下一子,若有所思的说:“先生之意是……?”
何焯眯着眼道:“荣国府既然已经投诚,岂能让他们有脚踩两条船的可能?”
胤禩沉吟片刻:“请先生指教。”
何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胤禩不由得击掌而叹:“此计大善!”
……
天香楼在宁国府的北端,离贾蓉的院子有很长一段距离,夫妻两个没有同住一个院子,反而离得那么远,也算是一件奇事。天香楼的奴仆很多,能上二楼的却只有宝珠和瑞珠两个。
都说晨起懒梳妆,秦可卿此刻就懒懒的倚在榻上,不想动弹。
“主子,您昨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好歹吃两口。”瑞珠端着一个汝窑的白瓷小碗,拿着调羹舀了一勺喂到秦可卿嘴边。
秦可卿别过头,有气无力的说:“端走吧,我真没胃口。”
瑞珠愁上眉头,“主子,您这两天都瘦了,再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的住?过两天大爷回府要见了您这样,又得罚奴婢了,您就当疼惜奴婢,多少吃两口吧。”
秦可卿怏怏的道:“他出去自快活他的,如何还记得我?”
瑞珠抿着嘴笑:“主子这话可别让大爷听见,要不又有主子好受的了。”
秦可卿听她这么说,脸上就红了起来,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笑骂:“好你个小蹄子,打趣起我来了。”
瑞珠只是个笑,秦可卿又羞又恼,伸手夺过宝珠手上端着的小碗,小口小口的喝完,递给她,没好气的说:“我吃完了,你赶紧的走,今儿都不想见你。”
瑞珠见她吃了东西,欢喜的道:“好好好,奴婢这就走,主子中午想吃什么,奴婢先去准备着。”只当没听见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可卿白了她一眼,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勉强说:“倒是想吃些有味道的,给我去买一些糟鸭舌吧。”
听到秦可卿有想吃的东西,宝珠欢快的答应了。
在瑞珠心里,主子就是天。从天香楼出来,瑞珠就出府上街,去给秦可卿买糟鸭舌了。一路都很顺利,却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撞了一下。瑞珠正准备张嘴喝斥,就感觉那人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等她反应过来回头时,却只看到一个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人群里。
走到僻静处,瑞珠摊开手心,原来是一个纸团。瑞珠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打开纸团,上面只写了两句话。瑞珠并不像其他丫头那样大字不识一个,那纸上的几个字她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她却有些看不懂了。也不是真的不懂,而是不敢相信。
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瑞珠将那个纸团握紧,紧张的左右看了看,强作镇定的离开。不远处的一个茶楼上,打开的窗户里伸出一个脑袋,见着她走了才缩回去。
瑞珠心里一个劲的让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纸条上所写太过骇人,虽然脸上强作镇定,但眼里的戒备和慌乱的脚步还是露出些行迹。
瑞珠进了天香楼的大门,便再也装不下去了,跌跌撞撞的爬上楼,破门而入。
一声巨响吓到了正在房间里缝制衣裳的秦可卿,她拍着胸脯回头,看到瑞珠一脸的急色,忙问:“出了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瑞珠喘息道:“主子不好了!贾元春卖主求荣,害死了索相啊!”
……
啪!
王氏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急促的问:“你说什么?小蓉媳妇知道是娘娘坏了太子和索额图的好事?”
“是的,之前奴才在楼里的一个角落打扫卫生,就看到瑞珠神色慌张的上楼去,奴才觉得奇怪,就偷偷上去,听到瑞珠说……说咱们家娘娘卖主求荣,害死了索大人……”
“呸!什么叫卖主求荣,皇上才是咱们的主子呢!她还说了什么?”
“奴才觉得事关重大,就赶紧过来禀报太太,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王氏定了定神,微笑道:“你做得很好。”说着对周瑞家的使了个眼色。
周瑞家的上前递了个荷包出去,笑着说:“这是太太赏你的,你随我去旁边稍等一下,等太太同老太太商量后再一起过去。”
等周瑞家的将人带下去,王氏就急匆匆的朝贾母屋里走去。一进门,王氏就请贾母将左右人等都摈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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