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咱们姐妹几个荣辱与共,钮钴禄姐妹欺负云妹妹也就是欺负我,岂能让她们得逞?”
一句荣辱与共可算是说到贾母心坎儿里了,搂着黛玉越发笑得慈祥。
黛玉敛了笑,担忧道:“外祖母,这事儿还没完,钮钴禄姐妹为佟静仪出气不成,反落得一身脏,心里肯定是埋怨咱们的,这仇算是结下了。”
贾母眯了眯眼,“玉儿你们今天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这些事情你们也不要管。”
黛玉便心下满意的起身回屋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贾母等人应该不会就这样放过钮钴禄姐妹的,今天她们两个做下了如此丑事,不给她们好好宣传一下都对不起她们的一番表演。她们两个可比不得佟静仪有佟家撑腰,不管是佟静仪额娘家族远亲的身份,还是额亦都旁系子孙的身份,都还不至于让贾家畏惧。
更何况今日在场那么多人,难免没有一个两个和钮钴禄姐妹或者她们家人有嫌隙的。在加上钮钴禄姐妹要参加今年的选秀,在场有很大一部分人也会参加今年的大选。向来选秀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能抹黑钮钴禄姐妹,让大选时少两个竞争者,何乐而不为呢?
恐怕都不用贾家出手,多的是人愿意为贾家出头,贾家只要适时的推波助澜一番就好了。
黛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已经得罪了钮钴禄氏,就干脆绝了她成为人上人的机会!相信贾母不会让她失望的。虽说这样一来历史可能会改变,不过她现在所处的本来就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历史。更何况历史什么的她不是一直都在改么?要真是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在八爷府发生的果然很快就传开了,观其传播的速度之快、传播的范围之广,就知道其后的推手不止一家。就在黛玉心里暗爽的时候,钮钴禄姐妹却无比的苦闷。
那日她俩分别回府,虽然极其不想坦白做下的那件蠢事,不过她们也知道,就算她们不说,也自有人会说出去,她们还没有蠢到以为在场的那些女孩子都会为她俩保密,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若是等外面传开了,到时候等着她俩的惩罚肯定更重,还不如现在就坦白了,说不得家里还能有个准备,帮她们运作一下,将影响尽可能的降低。
“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八爷府那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耍手段?你就是要耍,也做得高明些,人家还能赞你们一句有手段。这么简单就被人拆穿,只能让人说你是个蠢货!咱们家几辈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钮钴禄老太太听完孙女的话,气地差点背过气去。
格桑梗着脖子嘟囔:“孙女本来算计得好好的,怪只怪格雅,不过是扭个脚也下不去手,这才害得我功亏一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呸!”钮钴禄老太太一口唾沫吐到格桑脸上,怒道:“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连烂泥都不是!事发之后,人家格雅一句话也没说,恶人全被你当了。你还当别人和你一样蠢呢!”
格桑眼神中透着怀疑,一言不发不是因为她自来就性格懦弱么?
“老太太也莫要太过生气了,仔细伤了身子。格雅不是说了吗,格桑不过是心疼妹妹被人撞倒,从始至终也没有说她有受伤。虽说把一点小事闹大有些不够稳重,总也好过心怀叵测诬蔑陷害别人来得强。”喜塔腊氏只格雅一个孩子,从小溺爱惯了,虽然如今做下如此丑事,她也不忍苛责。
“哼,你当她真是想要为格桑开脱?你没听她的话,说的是格桑心疼她被人撞倒,这才失了分寸,与她是完全无关的。格桑自己要为她出头,她总不能反口反驳格桑吧?她完全可以伪装成被格桑的好心办了坏事所牵连的倒霉鬼。”
钮钴禄老太太眯了眯眼,她也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长子凌泰乃是老太太嫡出,而次子凌柱乃是庶出,因此老太太总是偏心于长房一些。在老太爷去世之后,老太太就做主分了家,其实是相当于把庶子赶出门去。
今年两家的姑娘都要参加大选,家族的资源自然要先紧着格桑。不过经过了八爷府那件事,事情就不同了。格桑要摘干净很难,至少也会被扣一个举止冒失、心胸狭小、无理取闹的评语,想要攀高枝是不要想的了。为了家族利益,他们只能把原本准备用在格桑身上的资源悉数用在格雅身上。说不得还得完全放弃格桑,尽力把格雅摘干净。
真是好心机!好计谋!
钮钴禄老太太想着想着,虽然万般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格雅有这样的谋略,合该进皇子府挣一把!至于格桑……钮钴禄老太太摇了摇头,她这样的心计,就是进了皇子府恐怕也要折在里面,还不如撂了牌子回来,找一户门当户对的亲事,安分过日子。
这样一来,钮钴禄老太太的心气儿也就平了,“去,把老二媳妇和格雅叫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