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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空,人脑的开放也就进行了百分之七左右,个别表现异于常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也极少超越十个点,就像是一群还未进化的原始人,面对现代人张口就来的九九乘法表,觉得对方胡说八道的可能性,绝对是超过认为对方在说真理。
作为一个人修顶峰的修士,云裳识海的强大,是这些人连想都不敢想的,老实说,这一份试卷,若不是书写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完全按照大脑的反应速度来的话,云裳能“瞬间”就完成这一份试卷的计算工作。
等待的时间,原本是应该难熬的,但因云裳带给大家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需要时间来消化的众人,一点都没觉得时间过得慢。
很快半个小时了,云裳看了一下,发现杨崇山才开始做填空题。
再半个小时过去了,杨崇山虽已经进入到了大题的计算,可云裳瞧了瞧他的状态,只怕再给杨崇山半个小时,他都完成不了这张试卷了。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杨崇山,精神力似乎是越来越难以集中了。
这些年来,杨崇山的心思其实根本没怎么放在教学上面,平时自己做题练题的时间更是稀少,陡然之间,要他一口气不歇息地做完一整套数学试卷,这对精神力集中的要求非常高。
而现在,看着越来越多小动作,以及脸色开始不耐烦的杨崇山,他似乎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就跟好久没去上课的学生一样,一堂课四十五分钟,前面二十分钟或是三十分钟,都能乖乖听课,但一旦熬过了这个时间,就会开始坐立不安,甚至频频地看向窗外。
除开精神力不能集中,杨崇山还面临另外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问题: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用了不短的时间了,现在每再多一分钟的考试时间,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可问题是他的试卷还没做完,更还没检查,又不能交卷。
这放弃不行,不放弃也不行的左右为难,让杨崇山越发难以集中自己的精神。
而这种重压的折磨下,杨崇山做当前这道题的时候,竟然看了三四遍,才把题目的意思看懂。
杨崇山知道自己得尽快冷静下来,可越是想要冷静,他的脑海越是一片慌乱,思路更像是被猫爪打乱结的毛线头似的,乱糟糟的一片,完全理不出一个顺序来。
“多久了?我怎么感觉时间好像过去了都好几个小时了?”
“我也是,现在过去多久了?”
“我们是好久开始的?”
“……”
虽然因为云裳带来的震慑,让在场的人,觉得时间似乎过得有些快,可等这一阵的讨论结束之后,没有得到任何解答的众人,就心思一致地想要尽快知道云裳那试卷的分数。但要知道分数的前提,得是杨崇山也做完试卷。
当大家的心,从对云裳的震惊转移到了希望杨崇山尽快交卷之后,那原本觉得快速流失的时间,霎时就变得缓慢了起来。
再观察一下,发现杨崇山竟然还有好几道大题还没做的时候,大家窃窃私语的内容就变成了对杨崇山的催促。
“不是说半个小时就能做完吗?现在半个小时早就过去了吧?”
“早就过去了。”
“我怎么感觉他一时半会可能做不完那试卷。”
“……”
这一些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到了杨崇山的耳朵里。
而听到似乎有人说“一个小时”的说法的时候,杨崇山好不容易快整理好的思路,霎时就被再次打乱了。
一个小时,他竟然已经做了一个小时了吗?怎么可能?假的吧。
在杨崇山的估计里面,一个小时,他最差的情况,也该是在做最后一道压轴题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距离压轴题还有三个大题的距离。
一定是高登说出来扰乱自己心神的。
杨崇山恶狠狠地瞪了高登一眼,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沉浸到解题的思路里去。
时间超时是肯定的了,但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自己做不完这套试卷,那会比超时更让他丢人。
慢慢地,杨崇山终于做到了倒数第二个题。
然后,他还晃了一眼最后那一道压轴题,正要收回眼光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再定睛一看,最后那一道压轴题,竟然是他做过的。
心中一喜,然后他再次发现,倒数第二题,竟然也是一道熟题。
“太好了。“杨崇山欣喜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后,正要加快速度,争取在三十秒的时间内,解决这两道题。可就在这个时候,斜地里,却深处了一只手来,将他的试卷给拿走了。
“你干什么?”
眼见着就最后两道题,而且还是两道对他来说都不需要思考的题,自己就能满分交卷了,杨崇山对突然有人胆敢拿走自己试卷这事,很是愤怒。
而在他抬头发现拿走自己试卷的人,赫然是高登的时候,顿时新仇旧恨一下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恶狠狠地对高登命令一般地说道:“放下我的卷子!”
高登却是一挑眉:“那可不行。”
“你再说一遍!”杨崇山虚眯着双眼,脸色带着显然的愤怒与威胁。
高登不为所动,反而一派笑眯眯地说道:“杨老师,到点交卷,这是规矩,你堂堂一个优秀老师,不会连这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吧?”
“啊?”杨崇山有些不能理解高登话里的意思,什么到点交卷,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高登说道:“数学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记者同志叫了你半天,你不理,我就只能手动上来收卷了。”
杨崇山的眼睛顿时瞪大到了无一加复的地步,他听到了什么,两个小时的交卷时间到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用了两个小时?
而就在杨崇山一副不敢置信的震惊色中,是高登同样吃惊的声音:“杨老师,你竟然还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