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大家的眼中,带头的人,顿时就让郑云书抿紧了嘴唇,也让离云的眉头皱得越紧。
那人,赫然是这次离家来人的领头人。
他出现在了这里,也意味着今日这事,再也不能善了了。
离云的身子微微一侧,将郑云书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这维护的动作,让郑云书心中百味杂陈,他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借着两人紧挨着的距离,低声说道:“你走吧,趁现在……”
“我说过了,我不走!”离云根本没有要动的迹象,反而将郑云书维护得更加密实,而其他的郑家人,也自觉地围着郑云书,形成了一个半圈的形状,护卫着郑云书。
“果然是你!”离家的人来得很快,眨眼间,他们就跟云裳等人面对面了。
在云裳这一群人里,其中金色衣裳的离云,尤其显眼。
那人一眼就看到了离云,他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唇角露出了一丝与其说是失望反而更像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离云,私放囚犯,你可知罪?”走在离家人面前的离纲傲然问道。
离云从鼻孔发出了一声冷笑:“离纲,你想笑便笑,如此惺惺作态给谁看?”
当初,他本该是去顾家,可他动用了关系,一定要跟随离纲的队伍。原本他与他之间,本就十分不对付,可离纲这一次,却主动让他进了他的队伍,丝毫阻拦都没遇到。
那个时候,离云就知道离纲多半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但那又如何?
这一次来,他就已经做好了背叛的准备。
“是啊,对你这叛徒,确实不该浪费我的时间。”离纲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了离云一眼,目光在转到郑云书的身上的时候,忽然被郑家人群里,另外一道不一样的身影吸引过去了目光:郑家人的校服是蓝色,离云穿的是离家校服金色,所以远远过来的时候,离纲第一眼就看到了离云的存在,可现在刻意忽略了离云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郑家这一群蓝色衣衫中,还有一道月白色身影藏在其中。
定睛一看,竟然也是认识的人。
“姑苏轻,你怎么会在这里?!”离纲一语道破云裳的身份,随即皱了眉心。
这一次,他们出来的人,最多的两支队伍,一只就是他们,来了郑家,而另外一只人数较多的队伍,则是去了洛家。
洛家距离离家比郑家更近,照理说,他们的人应该比他们更早到了洛家才对,可为何身为洛家家主的姑苏轻会出现在郑家?!
云裳微微一笑,脚下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传送大阵的阵眼处,一边说道:“你离家的人都能出现在郑家,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哼”,离纲一声冷笑,“你来了这里正好,我正好可以多领一份功劳。”
姑苏轻的修为在洛家至少都是前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此刻出现在了郑家,这对去了洛家的离家人来说,减轻了负担是好事。而对离纲来说,能抓住四大世家的其中一位家主级人物回去,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云裳说道:“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可就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了。”
“是吗?”离纲一派我就是自信过头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色,他一边取出了随身的剑意符,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看到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就能知道我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单论身手,现场的人,确实都不是姑苏轻的对手,但现在他的手上可是有离煌亲自赐下的剑意符。
每个剑意符都有级别的划分,在修真界里,剑意符最高级别的便是离煌的剑意符,而在其中,这些离煌制造出来的剑意符,其实也还有三六九等的区别。
比如离纲手里的这个剑意符,那可是家主全盛时期的一道凛然剑意,可不是离坤那些人手里的剑意符可以比得上的。
这一次出来任务,他们几乎将离家库存的剑意符全部带出来了,而他因为任务跟其他人的不大一样,所以离煌赐予的剑意符,自然是最好的。
至少,是这一批里,最好的。
一想到这里,离纲眼中的得意就更浓郁了,“姑苏轻,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跟郑家的人大战一场,早就用完了剑意符?以为你现在出场,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顿了一顿,也不需要云裳的回答,离纲就自问自答地回答了,“哈哈哈,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郑家的人,太废物了,我手里的这道剑意符,从头到尾都没找到使用的机会呢。哦,对了,”似乎生怕是大家不知道似的,离纲强调说道,“这道剑意符,家主赐予我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这是目前最好的一道剑意符,其蕴含的剑意,仙穹台上,连郑家那老顽固都撑不住,不知道你这位洛家家主比起郑家家主来,又有几分胜算呢?”
“哦,是吗?”云裳漫不经心地引导离纲的目光落到了郑云书的手里,问道,“我有几分胜算,我说了不算,倒是你看看,我们能有几分胜算啊?”
离纲顺着云裳目光的引导,看到了郑云书手里的四道剑意符,作为一个离家人,尤其是自己手里还有一道剑意符,他自然是无比熟悉离煌的剑意符,也就一眼认出了郑云书手里也是如假包换的离煌的剑意符。
他的脸上露出了跟离云刚看到云裳取出剑意符时候一模一样的表情,连震惊之下说出口的话,都差不多的类似:“你、你怎么会有剑意符?”不过,他的脑子反应是比离云快了一点,刚说完了这句话,他的脸色就是一片铁青,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你个大胆的姑苏轻,你竟然杀害离家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样的质问,云裳已经被离家的人翻来覆去问了好几次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离纲:“……”
“好!”离纲被云裳怼得脸色黑沉得要跟滴墨了一般,“今日我就要让你、还有这些郑家人,给我死去的兄弟们陪葬!我……”
离纲正说得慷慨激昂,蓦然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击中了他,那种感觉他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那样的感觉;熟悉的是,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正是他命危的时候出现的不祥预感,可现在明明所有的优势都在自己这边,为何他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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