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开始劝着他,到了后面没了耐心,简单明了地说:“这件事除了你们两个人证,并没有其他证据。你说苏墨欺凌你女儿,而苏墨已经提交了医院的报告,上面显示他体内有安眠药成分,而且,事情发生的场地在你家,你和你女儿都在,一个人再傻,也不会去别人家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吧?”
林副主任砰地一下狠狠拍着桌子,不留情面地说:“你就是偏袒!苏墨这种人,就是不能留!”
系主任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被林副主任的话气得面目通红,不住地喘着粗气,他颤抖着双手,拿出口袋里的应急药,配水吃下几颗,气得说不出话。
坐在系主任旁边的学生助教动怒了,反唇相讥:“林副主任,你是不是脑子在屎里泡过?听不懂人话?你要开除苏墨,拿出实际证据。没证据怎么走程序,不服气你就去找校长,反正校长是你死去老婆的亲哥,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你——”林副主任生平最恨别人提到他的大舅子,情绪马上起来了。
他和助教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地开启了骂战,什么社会词语都往外蹦,大大刷新了系主任对“文人”的认知。
同一时间,辅导员办公室中,辅导员耐心地询问:“苏墨,老师想说的是。你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义务支教、灾区捐款,你在这些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气,老师同学们都有目共睹。而且,老师也看到你很受女生的欢迎,如果你想,大概没有追不到的女孩。于情于理,你都不会用那种方式对待一个女孩……”
苏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老师,谢谢您的关心。那天晚上,我去林教授家签订退出项目组的协定的。进了他家,喝了一杯水,我就睡着了。醒来时,林蔷和我在一张床上……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辅导员安抚了苏墨、孙香衣一番,委婉问道:“通常,如果发生了那什么,第二天会有感觉的。哪怕你没有意识,身体也会有一些部位疼痛……”
苏墨微皱着眉头,说道:“那天醒来,我只穿着裤子,头很疼,其他部位,没什么感觉。”
孙香衣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她拿起一看,眼睛亮了起来,她眉飞色舞地说:“老师,我有情况要反应!”
孙香衣三言两语说完了情况,辅导员与苏墨沉默了一会儿。
辅导员打破沉默:“这件事情太恶劣了,我建议报警。”
孙香衣看着苏墨,后者沉默不语。
孙香衣主动说:“老师,不如我们一起去系主任办公室看看,林副教授到底想闹哪样吧?”
几人风风火火赶往系主任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激烈的战况。
助教学姐慷慨激昂地喊着:“你现在说苏墨不好,说他混蛋了!当初不知道是哪个人那么不要脸,意识到苏墨的科研价值后,死皮赖脸死乞白赖地巴着校长,走后门把苏墨调到你们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