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之极。”周帛纶走了一走,心头的悲凄也然消褪,听其询问脱口就哼,紧皱龙眉斥责:“每年刑部所上呈的命案,十有四五皆为江湖仇杀,着实可恶之极。”
阿真两次遭追杀,数次见这些个东西无视典律拔刀拔剑,早就很厌恶了,做起刀掌狠道:“皇上,灭了这些无视典律如无物的混帐如何?”
周帛纶斜睇了他一眼,站住了脚步,轻点他胸口坦白说道:“朕很早就想荡平这些滋扰地方之徒,奈何扯牵甚大甚广,一个不好将危及社稷,林爱卿是否腹有良策?”
自半年前第一次见这些人无视典律于大街上逞凶斗狠,阿真就厌恶之极,随后又数次遭人追杀,对这些恃强凌弱的东西别说有多深痛恶绝,双眼眯缝便道:“皇上,俗话说,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江湖武林虽说是天子治下,可早就自成一格,明火执仗只会适得其反。”
“嗯。”周帛纶满意,手臂指前,“边走边说。”
“是。”阿真提步伴于身侧,脚踩着积雪,自然询问:“俗话说,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皇上对江湖武林了解多少?”
听问,周帛纶老嘴一抿,脸上挂怒,出声重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群人长于王土之上,却无视典律,打起正义旗帜说什么打抱不平,成群结伙逞凶斗狠,狭路相逢你死我亡,滋扰地方乱起杀戮,哼……”
阿真见皇上说到最后嗤鼻重哼,不由的哈哈笑出声,“皇上,越是厌恶越要去了解,越想夺其命越要去近亲,您对江湖武林见识实在浅溥。”
试问天下谁敢说皇上见识浅溥?周帛纶眯睇了身边这个裂嘴大胆臣子,心里却也不怪罪,自然反问:“既然林爱卿胆敢说朕见识浅溥,想必另有高论了。”
“高论不敢,想法却总是有的。”中原武林腥风血雨,金古梁三圣诠释之精彩,争夺权力地位、勾心斗角,经验之丰,举世无与伦比。阿真虽未窥全江湖之貌,仅凭“笑书神侠倚碧鸳、飞雪连天射白鹿”十四字,足笑傲江湖。
听得有想法,周帛纶倒是想听听他对见江湖的见解,点头询问:“那林爱卿便与朕说说何谓江湖武林。”
想了想,阿真讲道:“话说,这世间有一群这么的人士,个个身怀绝技、逞凶斗狠,自成一个天下,这个天下就叫‘江湖’。这江湖呀,虽然划于王土之下,可却硬是与寻常百姓区隔成两个世界,自认英雄豪杰,称大侠游侠豪侠。”
“不错。”周帛纶点头,深痛恶绝道:“继续。”
阿真双眼染过一丝血腥,粼粼泛光,腥风血雨接着道:“江湖上,有大侠、有魔头、有无恶不做、有除暴安良。千奇百怪数也数不尽,道也道不完。有来自家门庇荫,离家走出几圈就得大侠、侠女雅好,也有出身困苦,扎实凭一身真功夫杀出名号,创立门派的。但是,不管是何种,皆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狭路相逢必血溅三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么,弱小者、无实者,该怎么办呢?”
“依附!”皇上就是皇上,立即就懂了,再次驻了脚步,手点阿真胸口,正确说道:“武林好比无数个国家,每个帮派贼首好像一国之君,这些派帮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为避免让其它吞拼必定采用联婚、联合、依附之举来拱固帮庭。”
“不错。”阿真咬牙裂出毛骨耸然笑容,目泛血腥哼道:“其中复错宗杂、千丝万缕,何不……”活脱脱奸臣模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赶紧凑身于皇上耳边,把自已阴险毒辣计画和他分亨了。
雪夜里,御花园内,君臣二人站于大雪之下,窃窃相谈,不一会儿后皇上老脸大喜,扬声喝彩:“妙招,绝妙之极,此事若成,将解决一大祸患。”
阿真心中并无多大痛快,知道这一道决择下去会死众多人,可武林之患亦不能不除。不急不缓再跟着他继续前走了好一会儿,再询问:“皇上,江南命案搁置多时,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处于高兴下的周帛纶听闻此问,老脸蓦地冷下,下腭弓崩哼骂:“去年发生了扬州七命,朕派文武候下江南密秘查探,所有的迹像都指于此慕容山庄与西夏有勾结,奈何就是寻找不到任何罪证,委实气恼。”
证剧一大堆,杨腾飞那二愣没找到而已,阿真一笑,眼泛精光反问:“皇上,证剧不仅可以找,还能用逼的。”
“逼?”周帛纶眯起双眼急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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