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庞桐很是悔过,卟通跪磕:“请候爷成全。”
“砰砰砰……”老将军一跪,众将整齐下跪,磕头悔过:“求候爷成全。”
见这些威风凛凛的上将突然矮下去一截,阿真吓了一大跳,急扶庞桐道:“庞老将军,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吧。”
“如候爷不告知实话,末将便长跪不起。”庞桐老眼坚定。
“唉……”巡看一干对他下跪的将军,阿真无奈叹出一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们吧。”
“谢候爷。”
扶起这位老将军,阿真慎重道:“先说了,听完不准后悔,也不准自责。男子汉顶天立地,功者谨之,过者改之就行,不能悔恨。”
“好,请候爷放心。”众将点头应喏。
“嗯。”坐回石头上,阿真感叹道:“安排长、叶两位将军伏于汾水,本是想连夜提大军向三十里外的辽寨发起攻击。”
“候爷会如何进攻?良策是什么?”庞桐急问。
“南有延安城阻挡,所以辽军不会向南退,此面省下一路兵马,疑兵西、北,集中兵力在东,对辽寨发起猛攻。”
“为何是疑兵西边和北边。”庞桐皱起眉头说道:“我军驻寨于西,大军为何要多废路程绕到东边?”
“就是因为我军驻扎在西边,所以兵力才要集中在东边。”
“何意?”众将好奇了。
“当辽军知我们出三路兵马,必当疑惑不解,因为我们没有这么多的兵马,往深一想便知有两面是疑兵。可是到底那两面是疑兵呢?真伪难辩之下,大军必偏驻有我寨的西面。”
“有道理,很有道理。”静聆的众将点头如掏蒜。
“在辽军慌乱于真伪难辩之中,东边二十万大军倾巢血杀火进,只要辽寨营内烧起一顶军帐,本就惶恐不安的狼兵们必惊慌失措,惶恐不安。”话落,对全神惯注的众将笑道:“我们以有备之师,猛袭惊弓之旅,此寨如何能不破?”
认真聆听的庞桐眼神闪烁,眯眼询问:“南面有延安阻挡于后,东面则有我大军,西面是我军寨地。”讲到这里,恍然大悟道:“辽军新败,又真虚伪难辩。害惧会有遭设伏,所以必向北边的汾水仓惶逃窜。”
“对。”阿真给这个老将军投去一个赞赏眼神。“因为我事先封锁了消息,辽军不知汾水大寨已被破,所以必向驻有十万兵马的汾水逃亡。当他们逃出后,路上又无遭遇伏兵,越过汾水东岸便可松这了这一口气。然后……”
“在他们松气之时,早就设伏于东岸的我和叶将军又突然杀出,本就仓惶逃来的辽军必惊刹莫妙,溃败成一盘散沙。”长干终于领悟昨晚他为什么要他们不要害怕了。
“呵……”见他们都领悟了,阿真点头道:“是呀,一夜之间几乎可以全歼三十万辽军,且还能夺下汾水,说不定阿球球和耶律绪烈都能轻松擒获。”
“对对对。”大彻大悟,成佛升天的十八名上将满脸急迫,欺长脖颈寄望弱问:“那……那我们现在按此计行事如何?”
“晚了。”大脑袋摇了摇。“恐怕现在辽国探马已探得汾水被破,且埋伏于道旁等待着,现在去就变成自投罗网了。”
“唉……”众将恨拍自已大腿,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庞桐老脸绿全了,后悔万千询问:“既然候爷能谋出此天计,那您……”
知道老将军在祈望什么,阿真摇头叹道:“多日来大军来长途来回涉走,为的就是昨天一夜。良机错过了,就不再有了。”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不再言语起身,风萧萧负手朝寨门迈去。
一子下错满盘皆输呐!虽说不后悔,但阿真仍深叹了一口气,婉惜之极对青天彻念:“谋慑敌兮慧盖世,长嗣愚兮兵不发。兵不发兮可奈何,宣宗宣宗奈若何?”
远眺那个渐行渐远的苍桑背影,耳聆他壮志未酬的失落与感叹,山坡上的诸将与团围在寨门的百万雄兵皆沉默了。
“大皇子,大皇子……”
得闻四万兵马真的如数归来,骇闻昨日候爷真的破了东岸坚寨。周锦圣的一群亲卫慌了,颤颤喊闯内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刚刚起更正在淑脸庞,周锦圣很是不高兴扔下手中毛巾,挥退侍丛对这群侍卫叱问:“奸细逃了?辽军打过来了?”
“不……不是。”如鱼骨哽在喉咙,侍卫长不停吞咽口道:“四……四万兵马尽……尽数返回,昨……昨天候……候爷真的破了汾……汾水啊。”
“什么?不可能。”一个愣怔,周锦圣呸沫道:“前来的四万兵马定然是敌军伪装的,马上施令集合所有将士,等他们进寨,瞬间剁成肉泥。”用四万兵马大破坚寨?可笑,太可笑了。
就在侍卫要说四万兵军不是伪军,且已进寨了,内帐外蓦然响起一声嚷叫。
“大皇子草民把印符搁于你的桌上,告辞了。”半点都不留恋这个候爷和行军总管,阿真一进帐马上掏出金玉两印,往桌上一扔,便转身大步跨出。
“什么?”听闻这道声音,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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