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太先入为主了,阿真比着河对岸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军寨搬到对面去?”本以为汾水好湍好急,现在这一看,阿真立马就打翻原先的所有计策。虽说挺宽,可是水流不湍,应该不难渡呀。
他这句问话令所有将军挑起疑惑眉头,高马也是很疑惑道:“候爷,我军本就不比狼军,如再缩短距离,狼军突出攻袭,着实很难有时间作出准备给予反击。”
“何况后面还有汾水,要退也很难一时间退干净。”接完话,阿真指着对岸再询问:“辽寨后头最近的城池是那座?粮道位于何处?”
“
辽寨驻于前方近五十里,往西北方向三百里开外是汾州,汾州西面五百里是西夏边界,东面四百里则是邢州,后面二百多里就是太原府。”讲解到这里,高马继续说道:“军道有两条,汾州与邢州。”
“嗯。那咱们走吧。”看完这条让人失望的汾水,阿真不再感兴趣,转身往大堆兵卫走去,看来水战是行不通了,还须得用陆战。
巳时刚至,候帐内的炬火曳晃出无数鬼魅。
坐于椅上的男人双肘撑在桌案上,合十的指尖贴吻于唇瓣上,伴着摇曳火光,幽幽瞳孔内放大一架插满红蓝旗帜的沙盘。
汾水西岸周寨,东岸则是辽寨,两寨以汾水为中心各后退近五十里驻扎,一百里的纵深很难设伏,该怎么办呢?
自用过晚膳,阿真便返回帐内研思对策,凝看这架极为详细的沙盘,两个时辰内,一颗脑袋肿成数倍大。
辽寨下面西北方向三百里是被其占领的汾州,东北四百里是邢州。周军驻寨正后方近三百里是延安,南面则是晋州。如拿掉驻于汾水对峙的敌我两寨,从延安到汾州的纵深就有六百里了。
幽幽火光闪烁,撑肘深思的男人喃喃自语:“看来还得从这段六百里纵深下手才行。”
双眼来回瞄看延安和汾州,最后停留在辽军那两条粮道上。汾州驻敌军近二十万,邢州也有这个数,后面的太原则高达三十万,且两条主要干道皆屯有兵马守卫。辽国很是小心,也非常的谨慎,前面驻有近四十万帅寨,几百里的间距又屯满密麻大军,照这副架势来看,前方帅寨可败,占领的城池也不可失。
“好!就这么办。”维齐了两个时辰姿势男人终于动了,大声喝唤:“来人。”
“在。”守于帐前的卫兵挥帘走进。
“马上把大皇子请来。”
“是。”
卫兵一离去,阿真嘴角微微勾起,谁不想建功立业呢?他这次就让这头蠢猪好好露脸,威播四海,扬名立万。
刚刚睡醒,脸还没来得及洗,便听到拒狼候派人传唤,周锦圣虽然不高兴,却也随着帐卫急急前来。虽说父皇是让他来学习,可这狗屁候爷竟然传唤他,还真当他这拒狼候是东西了。
等不到一会儿,阿真就见大皇子脸上写满不高兴,他马上隐下角嘴的奸佞,急急起身抱拳迎上。“大皇子勿怪,只是军情紧急,不得不劳驾您亲来呀。”
“哪里。”周锦圣浑肚火,冷冷睇问:“不知候爷有何急事呀?”
“下去吧。”挥退帐卫,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讥讽味,热情之极拉着他的手掌往沙盘前走。“大皇子,我刚刚想到一条绝妙之计,所以便忍不住要与您一同分亨。”
听闻此话,周锦圣不满顿消,觉的倍受重视急问:“喔,你已思得退敌之计?”
“来。”拉着他的手走到沙盘前,阿真比划道:“咱们拔寨向西北前行,直逼汾州与邢州,汾州与邢州是辽国粮道咽喉咙,辽军必向其靠拢,当帅寨拔营,就让驻守在延安、晋州城内的将士们日夜奔行占领此驻之地,到那时咱们再后退。”假装很兴奋的阿真眯眼身边这头蠢猪,下结论:“一来一回,我们就越过汾水占领辽寨了。”
“这……”想了想,周锦圣有点领悟:“你是想用大军作诱耳蒙骗辽狼?”
“对。”含着深深笑意,阿真点头说道:“大军行走缓慢,此距汾州达三百多里,须行近三个昼夜方可抵达。”手指划着三百多里的纵深再道:“大军只是诱耳,所以不必急行。辽寨如见我们拔寨向汾州而行,必跟着拔寨急行围截我们,到那时出延安与晋州之兵,速袭汾水扎寨严守,未达汾州后,我们便开始后撤。”点了点他的胸口笑道:“不战便可把兵马向前推进,此乃反客为主之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