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捏了捏娇妻愣愣粉腮,阿真呵笑地摇了摇头,继续落笔攥写:“奈何临行前却遭贼人袭命,匪徒孔武凶残,微臣却淳弱无力,奈何?在其护卫被戳胸毙地,前无去路,后有恶匪下,幸得吾皇护佑,苍天开眼,臣对其晓于大义,说之吾皇浩耀,诉之于存亡之危,恶匪终被感动,诚心悔悟。”
写到这里,阿真停笔道:“你们看,我不是求这四人求情了吗?”
“夫君说到做到,不愧为婷儿夫君。”婷婷真心赞赏。
“呵……”瞄了一眼善良的仙子老婆,阿真抿笑继续:“皇恩浩耀,凶匪悔悟束手。在臣对其询问原委后,不由昏天昊地,血泪如桨,重疾染身。”
“呃!”
“爱婿!”
“夫君!”
看到这句重疾染身,一干人错愕瞪着这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齐声惊呼。
“朝庭之事你们不懂,这章子就得这么写。”知道她们肯定要对他上一堂“欺君之罪”,阿真先说先赢。
“可……可是……”
“别可是了。”不让她们劝解,阿真闭起双耳再写:“臣卧病于榻,夫人侍汤在畔,呕血临表之际,桨血咸泪滔滔。凶匪刺杀是为人谋,其匪何故要枉夺臣之命?皆受命于御史大夫府,受命于其三子。每思此事,臣犹如芒在背,脊骨泛寒。得闻此耗,重症缠染,更不敢多加询问。本——想临表就辞;可——思诏书切峻,郡城迫捷,三军告急,急于星火。臣贱残之躯如何敢拟社稷之重!带病日笃、奉诏奔驰。臣卑微如尘细,不敢携夹御史大夫之恨。故命苏州府衙护送四名凶徒进都,从去如何由吾皇圣夺,皇天后土,实所共鉴,谨递血表。”
最后一笔勾完,阿真拿起奏章吹了吹,墨迹一干马上裂起血盆大口,笑问一干呆怔人类:“怎么样?”
“这,这……”太老不知该说什么好,哑然觑了觑婿妇、孙女,才开口说道:“句句血泪,哽咽在喉。”
“你们知道吗?三军将士对这个御史大夫是咬牙切齿白,恨不得生啃他的肉。”想到那只老乌龟,阿真恨恨道:“当时如他派兵来援,净尘也不至于被禽,汾水于东也不至轻易落入他国之手。”
“夫君……”苏婷婷很是害怕,揪着他的衣襟颤抖询问:“本只是斗气之事,可夫君却把事情弄的如此之大,且还直告到金殿上,似……似有不妥。”
“是呀,爱婿。”倪婉真也担心不已,跟着怯懦劝道:“御史大夫是三朝重臣,官居显位,起居八坐,万臣朝跪。爱婿是此举欠妥?还须再滤为好。”一入堂庙就马上跟位极人臣的三朝阁臣掐上,怎么想都觉的不理智啊。
“嗯。”抿笑凝看这对温柔体贴又解善人意母女一会儿,阿真才转眸往太老看去,询问道:“太老,你为什么不劝?”
“御史大夫三子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太老毫不掩饰自已的恶厌,眯起双眼道:“不只尘净受这此人所害,武儿也因是他,才遭受此六年非人之苦。”
“太老……”她仇恩的话落地,倪婉真和苏婷婷担心想要劝解。
抬手阻止媳妇和孙女,一对老眼坚定凝看阿真,铿锵掷地道:“我相信孙婿不是随性而为,也相信孙婿能保我苏府无恙。”
和这双坚定老眸相视片刻,阿真才转眸对担心的俏岳母和仙子娇妻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那……那此奏会扳倒御史大夫吗?”苏婷婷仍是很害怕,揪着他的衣襟小声喃道:“如无法扳倒,那夫君可就危险了。”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刷了刷仙妻因担心而泛寒的小腮,阿真眼内升起一股恨意。靠这道小奏章就想扳起三朝重臣?太异想天开了。小鸡蛋若去砸石是自取灭亡,可若投进湖内还是会皱起轩澜涟漪的。先挑起这对君臣的猜忌,最后再给这个老乌龟击命一击。没有这只老乌龟,他元华就是只过街老鼠,哪里须要他亲自操刀?敢来动老子,老子阴险的手段一大堆,不怕你受得了,就怕你受不了。
安慰下娇妻,阿真把手中的折奏递给沈海。“沈老爷子,派苏小马上加急把此奏章送进都。”说着,从怀里掏出候爷玉印再吩咐道:“拿着我的印鉴,马上把苏州府唤来。”
“是。”混小子果然大手比,出手阔绰之极。
“嗯。”把东西交给沈老爷子,阿真才转身情搂娇妻芊细柳腰,俊脸欺向她溢香仙靥道:“婷儿先歇息。”
“夫……夫君也……也不可太操苏了。”仍不习惯当众被抱,苏婷婷红腮如在滴血,害羞之极地用耻目臊看娘亲与太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