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情不能乱说,但敌军在两天的僵持之后,突然对我军进行了精准打击,应该是早有预谋。”
也就是说,荀谌也并不排除城防布置泄露的可能性。
逢纪的脸色更难看了。
“主公听说了吗?”荀谌问道。
“应该没有。”郭图恨声说道。
“还是禀报主公,让他拿主意吧。”荀谌话一出口,就看见郭图转怒为喜,满脸的兴奋之色,不由得苦笑起来。
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能在脖子上待多久呢,还一门心思琢磨别人的脑袋。
袁绍麾下全是这种有一定才能,却把绝大多数精力放在内斗上的“人才”,别说只占了半个冀州,就算把黄河以北全部拿到手里,也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
不过在失败来临之前,用许攸这个小人的脑袋让自己出一口恶气,也不是什么坏事。
逢纪刚要开口,面色却突然变得极为惊恐,他大呼一声“当心”,便弓下身子向前翻滚而去,丝毫不顾形象。
荀谌眼疾手快,一把拉着郭图连滚带爬地躲在城垛后面,下一刻,整个城头就被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块笼罩,石雨从天而降,拍在所有可以接触到的事物表面,发出密集的噼里啪啦声。
几乎与之同时响起的,则是守城将士们的惨叫和倒地声。
“彼其娘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逢纪胆战心惊地看着远近倒了一片的将士、被砸成两截的旗杆、残破不堪的盾牌、满目疮痍的城楼,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探出头,心有余悸地望向远处林立的巨大投石机,“这谁顶得住啊?”
“顶不住也要顶,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可早就跟主公绑在一起了。”郭图呲牙咧嘴地揉着腰部,刚才躲的时候没摆好姿势,顶到肾了。
荀谌是真正经过战场洗礼的,表现要比两位同僚从容许多,他施施然站起身来,顺手拍拍衣袖,放声笑道:“这种攻击太容易伤及目标周边,敌军攻城的时候是用不了的,不必太过担心。”
见到主将如此从容淡定,那些侥幸逃过石雨攻击的守城将士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心里也没那么恐惧了。
是啊,幽州军再凶残,也不至于在自己人扛着云梯冲上城头的时候这样来几下吧,没有从天而降的石弹,战争就还是他们熟悉的旧套路,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荀谌呵呵一笑,正准备再说些鼓舞士气的话语,但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逢纪便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当心——”
片刻之后,下一波石雨再次席卷城头,冀州军将士心胆俱裂,把身体死死贴在各种死角,刚刚鼓起的斗志荡然无存。
人家压根不用急着攻城,过一阵发射一轮,自己这边就要崩溃了吧?
“这谁顶得住啊!”逢纪再次气急败坏地喊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