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放过他们,继续一句接一句说了起来。
“玄德现在是幽州牧,光是南下讨伐董卓就带了三万人马,其中更是有五千多名可以正面对抗西凉铁骑和并州狼骑的精锐部队,他麾下最受器重的关云长和张翼德二人甚至都没有来,你们想想,若是他发动全部战力,天下有几个人能正面相抗的?”曹操冷着脸问道。
“几乎没有。”曹仁老老实实地摇头。
西凉铁骑的实力,他们这些人比谁都了解,虽说有很多客观因素,但实话实说,就算有备而战,单凭他们,也是根本无法对抗那些身经百战的凉州汉子。
“玄德是州牧,我是逃犯,他治下有数百万子民,兵强马壮,我无权无势,唯一能够依靠就是你们这些弟兄,他害我有什么好处?”曹操继续问道。
“没有。”夏侯兄弟也垂下脑袋,老老实实地答道。
曹操又是一拍地,“没有简雍前来,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成皋,是不是还要渡过汴水,是不是还会碰上西凉军?玄德若要害我,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看着就好,他为什么还要让简雍来送信,告诉我们李傕已经出了虎牢关,让我们提高警惕?”
说到最后,曹操已经有些声色俱厉,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这一下,所以围坐在旁边的部将都垂下了头,齐齐低声告罪,“我等无知妄言,还请将军息怒。”
“败了就是败了,再打回来就是,以后不要这样推托,为了自己心安而诋毁他人!”曹操冷哼一声,甩下众人,径自走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小丘,俯瞰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小城。
刘备,刘玄德,希望你真是我期盼的那样,不要辜负那一万多名将士的热血和生命,以及我的信任。
就在此时,驻扎在怀县附近的刘备也收到了曹操离开酸枣,远赴扬州而去的消息。
看完情报,刘备心中怅然,不禁长长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多说已是无益。
是非曲直,留给他人评判。
“王匡那边放人了吗?”刘备收回思绪顺口问道,惆怅归惆怅,他还是得处理公务。
前两天刘备请来了王匡的幕僚们还有常林,倒也没有直说常林叔父的事,只是热心询问王太守在泰山募兵的情况、谈了谈对讨董大业的看法。
到了最后,他才不咸不淡地提起,最近河内民众似乎因为王太守的一些举措,有些恐慌不安,若是任由这样下去,只怕会激起民变。
那些幕僚也都是人精,听到刘备这样说,又看到常林也在座中,当即表示王太守担心有人在暗中勾结董卓,做事确实是着急了些,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总而言之,刘使君发话了,一切都好说。
就算不给刘使君面子,他们也总得给驻扎在城外的四万大军面子不是?
“当天就放了,只是听常林说,他的家族不敢在河内再呆,准备贱卖资产,搬家到幽州去。”简雍忙着翻阅情报,头也不抬地答道。
“去幽州也行,那边人越多越好。”刘备站起身来,好奇地走到简雍身边,“有什么重要消息?”
简雍轻笑一声,把一份被折成半个巴掌大的信件递给刘备,“洛阳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