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韩馥最近很烦。
自己本来好好地在家呆着,董卓进京,咣叽一下给自己脑袋上砸了个冀州牧的头衔,按理说天下第一大州的州牧,这个职位放在几年前,至少得八千金起步,现在一文钱不要,是个好买卖。
上任之后,韩馥也确实是想要将冀州治理好,他一口气征辟了三十多位名士,结果还没来得及做事呢,董卓又是杀太后又是换皇帝,弄得天下人心惶惶,还把自己的老恩主,汝南袁氏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袁绍给吓得跑来冀州逃难。
袁绍来到冀州之后搞风搞雨,把渤海郡弄得像是要打仗一样,韩馥先开始还派人去盯着,生怕他得罪董卓,把整个冀州都带进无边的战火中,却不料还没把冬天过去呢,以袁绍为首的关东联军又成立了。
为了不得罪人,韩馥又是加入关东联军,又是坐镇邺城,为袁绍和王匡的部队提供粮草,偶尔提供得不及时,还要被兖州刺史刘岱写信恐吓,这个州牧当得完全没一点尊严,要不是适逢乱世,想跑都没地方跑,他早就弃官不做,回乡隐居了。
“沮授等人去了哪里,还没有查到吗?”酒入愁肠,让韩馥醉眼朦胧,他摇摇晃晃地放下酒盏,勉强支撑着问道。
就在前段时间,幽州牧刘备应关东联军的邀请,率领三万边军南下,从幽州到洛阳,冀州是必经之路,韩馥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热情款待,原本是宾主相宜,言谈甚欢,可是刘备走后,怪事发生了。
别驾从事田丰、审配和沮授等人纷纷遣人递上辞呈,说是自己才疏学浅,难以胜任职位,决定回乡再好好读书。
可是韩馥派人去查了,这几个家伙根本没有回家。
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能去哪里?
“回禀使君,据说他们随着幽州商会的车队去了北边。”被韩馥派去追查众人去向的人是他的心腹,办事比较可靠,他说是去了北边,那就应该没错。
“果然是被刘玄德给招揽了?”韩馥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早就该想到是这样。
自从当天酒宴之上,刘备那一番高谈阔论,非但把自己当年买官一事洗得干干净净,而且经过他的巧舌如簧,还把这种行为说成是为国为民,不得不做的好事。
除了洗白自己,刘备还借题发挥,明里暗里讽刺自己无能,不敢担负责任,当时韩馥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往心里去,只以为是刘备年轻气盛,说话口气大了些。
现在想想,恐怕刘备那时候说的那些话,不是说给韩馥,而是说给在座的冀州名士们听的。
“那刘玄德跑来冀州招揽人才,收买人心,只怕他也早有不臣之心,准备趁着讨伐董卓的时候分一杯羹呢。”韩馥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名心腹一直侍立在旁边,此时他看到韩馥如此失落,心中十分疑惑,便出言问道:“田丰审配等人素来不为使君所喜,平日里也多有疏远,根本不曾委以重任,如今他们辞官而去,使君为何却唏嘘不已?”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