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过去。那是一家位于拐角的二手店,自带一个老旧的仓库,店主是个体态肥胖的中年人。
“您是说大狗J吗?”店主主人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嘴里少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
“我想是的,J,约翰,大狗,管他叫什么,总之是一个巫师。”
“去后头仓库看看吧,他经常会在那儿睡觉。”
邢泽皱皱眉头,现在都快一点了,“是午休吗?”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不是午休。”店主挠挠自己光秃秃的头,“就是睡觉,他喝醉了会来这,就像认路的狗。有几次是躺在门外头,有几次是在里头。话说回来,您要水吗,先生?”
“谢谢,我不渴。”
“不是给您的,是给他的。”
看到约翰的时候,邢泽才明白店主人要给水的原因。
那邋遢的巫师躺在一辆没有轮子的手推车里做着美梦,就像一头趴在圈里的猪,而他身上的酒味,几乎可以熏醉一头牛。
“您确定不要水吗?”店主人做了个泼水的动作,“一般的方法叫不醒他,水可以,我试过。”
“给我一桶吧。”
店主人虽然是个哑炮,但绝不是个傻子,他用一桶再普通不过的水换走了邢泽八个纳特,他原本还想要更多。
“翻倒巷。”邢泽低声咒骂着,把半桶水泼在了约翰身上,后者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大叫着跳了起来。
那辆没轮子的手推车被他撞翻在地,他如小丑般滑稽地跳起舞来,然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中午好,约翰,哦,不,J。”邢泽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坐下,戏谑地看着破口大骂的酒鬼。
他个子高高,身形瘦小,小眼睛,络腮胡,手上戴着黑色的毛线半指手套,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见鬼,小子,你不会是活腻了吧。”约翰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伸手在身上来回摸索。
邢泽淡淡一笑,“那桶水花了我八个纳特,但我感觉很值。”
“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个该死的外乡人。”
邢泽晃了晃手里的魔杖,“如果你是在找自己的魔杖,那它在这。”他开始怀疑J是怎么加入密钥厅的;了。
约翰脸色铁青,但魔杖不在手,他也毫无办法,只能自认倒霉地说道:“好吧好吧,你到底想干吗?找人泼水玩吗?”
“R让我来找你。”
“那帮子混蛋,”约翰往边上吐了口唾沫,“竟然还记得我?他们打算请我回去?”
“不是。”
“那就滚吧,小子,别他妈来烦我。”
“有两个傲罗在翻倒巷失踪,他们要你协助我调查。”
“见鬼,我没听错吧?密钥厅什么时候管起傲罗办公室的事来了?”
“这事你得问R。”
约翰抹了一把脸,朝着店铺方向大叫道:“嘿,科里,他妈的给我拿条毛巾来。下次你要是收人水钱,得分我一半,听见了吗?你个婊子养的”
随后,他打量几眼邢泽,疑惑地问道:“新来的吗?我之前没见过你。替代的是谁的位置?哦,我想起来了,是B吧,我听说那老家伙死了。”
“你是打算在这像个女人似的抱怨一个下午,还是去找点乐子?”邢泽把魔杖扔还给了约翰,“走吧,酒水我请,威士忌,还是伏特加?”
约翰接过魔杖,他站在原地没动弹,但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直到店主拿来毛巾,他才极不情愿地说道:“该死,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不过别急,小子,你先得换套衣服,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移动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