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恐怖游戏,但阿泽此刻却感受到了另一种魅力。
驱使着他玩下去的不仅仅只是恐怖,更是对剧情的期待和想要了解人物的那种急切的心情。
说起来阿泽自己都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一款恐怖游戏吸引他玩下去的居然不是恐怖的那份刺激,而是剧情这种东西。
阿泽想了想,决定还是给那个人打一通电话过去。
枯燥单调的嘟嘟声宛如一根船锚,将阿泽渐渐带到记忆的深海之中。
儿时的玩伴,如今却深陷抑郁的桎梏。
一次伤害,抑郁终生,他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眼里只有一个人的爱。
说来可能有些荒谬,看过那么多心理医生都没治好的抑郁,阿泽却从李——一个游戏人物的身上看到了治愈的可能。
他虽然没玩过这款游戏,但却从目前为止的人物塑造之中察觉到了催泪的气息。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一个漠然的声音。
“喂,王境泽。”
阿泽听着那敷衍似的应答,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往日那个话痨的他不在了,现在的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你在家吗?我去接你。”
“...”
“算了,我去你家吧,等我。”
“...随便。”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阿泽迅速收拾了设备,带着电脑直奔自己的车而去。
开车一小时后,阿泽的车停在了一片老旧小区的外面,黄色的路灯映在银色的车身上,引起了容易让人陷入回忆的化学反应。
小区老旧的外墙承载着他已经逝去的童年,往日的一切都和那枯草一样埋在了腐败的土壤里。
此时虽才盛夏,但小区草坪却已经枯黄一片,枯黄中仅剩下一抹绿意还在支撑着夏天。
阿泽看着那根草,他想到了自己的挚友,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拿出矿泉水瓶倒了一点水在草上。
被水浇灌的小草轻轻摇晃着,似乎在说“谢谢你,陌生人”。
隔着摇晃的草叶,能够看到阿泽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楼道的黑暗中。
散发着水泥腐朽气味的楼道里,阿泽习惯性的跺跺脚,然而灯却没有亮。
两人的家都在三楼,以前如果灯泡坏了两家人都会自己买一个换上。
而现在,换灯泡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了这个世界——除了他们两个。
阿泽在门口的垫子底下掏了掏,取出闫新海家的钥匙,熟练的打开了防盗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脏衣服和垃圾袋满地都是。
阿泽打开灯,却发现灯已经坏了,他只得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进屋。
闫新海就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墙壁上的电子钟,麻木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抑郁的罪行。
“大概他已经懒得搭理进来的是谁了吧......”阿泽想,“不管是我,还是一个变态杀人魔,对他而言并没有区别。”
阿泽坐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烤鸭和猪脚饭放在他面前,“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
闫新海这才木讷的坐起身,心不在焉的拆着包装,也不问阿泽过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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