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伴随着雨水簌簌地落下,在冒着白气的温泉水面上铺了薄薄一层,叮当泡在温泉里,用手掌托起一些水和零落的花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现在快要黎明,天色显得极为黑暗,众人在经历生离死别的一夜之后再次回到佐藤的宅邸。小玲将昏迷的天涯轻放在榻榻米上,替她垫好枕头,盖上棉被,然后将暖炉放在她旁边。天涯紧蹙双眉,额头上不断地冒出汗珠,像是在做一场不愿醒来的噩梦,于是小玲用浸湿的热手帕擦拭着天涯的额头和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自责。
珍珍从玄关走进来,将另一块手帕递给小玲。小玲拿过手帕,又将变冷的那块给了珍珍。
“天涯怎么样?”珍珍慢慢坐下,看着天涯的模样,浮现出担忧的表情。
“她不会有事的,应该是伤心过度,虚脱了体力,休息一晚就会好的!”小玲回答说,突然眉头一蹙,用手按住心口。
“小玲,你的伤要紧吗?”珍珍意识到小玲受到的伤应该不轻,虽然天佑没有下狠手,但魇未必会手下留情。
“我怎样都无所谓,我担心的是天涯,身体的创伤容易痊愈,但情感的伤痛就说不定了。”小玲拿起天涯的手,那手很冰,她急忙用热手帕捂住,“我对不起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提前就把流星的事告诉她!否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如果那样有用的话你早就做了!”珍珍叹了口气,“就算她知道了一切又能做什么,或许她会尝试去挽救,可是到最后她只能体会到命运给予的绝望!这会比死还要难受的!”
“珍珍,你说她会原谅我和天佑吗?”小玲抬起眼睛,看向珍珍。
“会的!”珍珍充满自信,“因为你们是她的父母啊,是天底下最爱她的人,我想天涯会明白这点的。”
小玲眼帘低垂,甚至显得有些害怕。
“对了,我看他们把中山美雪抬进另一间房,是要做什么?”珍珍想办法岔开话题。
“不知道,不过做什么都无所谓了,人死不能复生。”小玲的忧愁又增加了一分,“天佑,又失去了一位朋友。”
“我想应该没事吧,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这才是我担心的,我想他现在应该躲在某个没人的角落哭吧!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显露脆弱的一面。”小玲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要经历几次。”
“那你应该去找他,然后陪着他。”
“不,哭过了他会笑着来找我的!然后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他总是这样。”小玲摇摇头说,“现在没有时间去悲伤,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打倒魇,不能让死去的人白白牺牲!”
“咚!”门突然被推开,金志贤伤痕累累地出现在门口,他虚弱至极,靠在门框上缓缓坐下,小玲大吃一惊,急忙将手帕扔给珍珍,自己跑到金志贤身边,焦急地问:“你怎么样?”
“我……我完成了任务!”金志贤强撑起一丝微笑。
“发生了什么事?记不记得临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小玲的语气满含着责备。
“我记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师……马小姐!”金志贤笑着说,回想起一天以前的事仍然历历在目。
“我想请你帮个忙!”小玲用符咒在四周布好结界,然后对金志贤说,“事情有一定风险,但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当然,你完全有拒绝的权利。”
“那我应该先知道事情是什么,然后才能决定!”金志贤回答说。
小玲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我把天涯放在一个空间里面,可是她不会乖乖待在里面,这是她的位置,我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暗中保护她。”
“听起来像个保镖的差事,我觉得不错!”金志贤顺势就要拿纸条,但小玲却把手拿来,他扑了个空。
“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给你!”
“不是吧,马小姐,你请我帮忙,还要我答应你的条件,您真会做生意啊!”金志贤苦笑。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小玲笑了笑,“我要你保证毫发无损地回来。”
“您什么意思?”金志贤敛起笑容。
“字面意思,如果天涯遇到什么危险,能保则保,保不了……”小玲顿了顿,接着说,“可以舍弃,保住自己的命!”
“天涯是您的女儿,对吧,您说这话似乎不太符合一个母亲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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