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宫北正黄昏,白帝城西过雨痕。
返照入江翻石壁,归云拥树失山村。
衰年肺病惟高枕,绝塞愁时早闭门。
不可久留豺虎乱,南方实有未招魂。
——《返照》杜甫
……
此人笑容和蔼,如蜜里调油,正是李相李林甫。
“你不是卧病在床吗?”杨国忠下意识问道。
李林甫咳嗽两声,笑道:“老夫确实应该卧病在床,只是这件事太棘手,不得不从床榻之上爬起来,来助杨大人一臂之力。”
李相出现的太突然,杨国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头脑一片茫然,
玄宗抬起头,看着杨国忠,双目如电,一道寒光激射而出。
杨国忠战战兢兢,手足无措。
玄宗声音冰冷,道:“本事越来越大了,学会知情不报啦?”
杨国忠不明就里,颤颤巍巍回道:“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玄宗大怒,喝道:“所言何事?你还有脸问朕!朕问你,南诏寇边,剑南告急。这么大的事儿,你竟敢欺瞒不报?”
杨国忠两眼一抹黑,瞠目结舌,道:“陛下,臣确实不知啊?”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朕要你这个宰相何用?”唐玄宗雷霆震怒,抓起一把棋子,劈头盖脸砸向杨国忠。
杨国忠吓得手足瘫软,扑通一下瘫倒地上。余光瞥见李林甫嘴角的笑意,心中明白了几分。
杨国忠正要辩解,鸣冤申辩。只听杨贵妃轻咳一声,杨国忠马上想到娘娘的提醒,心领神会,闭口不言,头如蒜捣。
杨国忠一边磕头,一边盘算:“这李林甫老奸巨猾,一旦出手,必有后手。今日能不能挺过去,全靠陛下一念之慈。”
想到这里,杨国忠把心一横,悔过态度愈发虔诚,把地板磕得砰砰直响。
“行了,起来吧。”唐玄宗道。
杨国忠这才起身。
唐玄宗一看,杨国忠蓬头垢面,狼狈不堪,额头上肿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包,鲜血从脸颊下缓缓流下。
“看来是真心知道错了。”玄宗见杨国忠不抵赖、不辩解,一味磕头,气不由消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
高力士察言观色,马上明白玄宗心意,笑道:“陛下,这大过年的,责骂两句就算了。杨大人还要主持晚宴呢,各国使节都在,得留些体面不是?”
贵妃娘娘终于发话了,怒斥道:“要什么体面?犯了这么大的错,陛下不把他罢官免职,就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说到这里,杨贵妃冲着李林甫,浅笑盈盈,声音温婉:“李大人,您才是宰辅,今晚的祝酒仪式,还得劳您受累!”
李林甫赶忙拱手施礼,笑道:“不敢当,这原是下官分内之事。让娘娘挂心啦。”
话虽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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