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蛮僚罢了,走了运,偷袭了禁军,算不了什么,左龙虎实力犹在,不过是大意而已!”
皇帝陛下身前,做了一道巨大的石圈,数只大虫正围猎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鲜血淋漓,甚是惊悚。
年轻的皇帝却看得津津有味,面对钟相公的提醒,似乎比不上这场大戏精彩,内侍监陈延寿则直起腰,轻松地说道。
“陛下,这是动摇国本啊!”钟相公脸皮都在颤抖。
“媚猪呢?朕的媚猪何在?”似乎不耐烦唠叨,刘鋹大喊起来。
“陛下,媚猪来了,媚猪来了——”
钟相公转眼一瞧,一个肥硕且黑乎乎的身影被搀扶地走了过来,身上穿着薄纱,肥肉拥挤,眼眶深凹,头发微卷,不似中国人。
见到如此丑陋的女人,钟相公简直浑身都在颤抖,而目视到瘦小的皇帝与其相拥的场面,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得眼疾。
“此女子,乃波斯人,陛下甚爱之,相公久不入宫,怕是不知晓吧!”
陈延寿笑着说道。
“对了,相公未进蚕室,自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陛下,也是咱家失言了!”
“哼!荒唐!”如此恶心的画面,令钟相公极其不舒适,心中感慨了一声,狼狈地离去。
“恩?钟相公怎么走了?”狠狠地与媚猪亲热一番,年轻的皇帝这才看到钟相公的离去。
“奴婢也是不知,不过相公离去时面露不快之色!”陈延寿轻声道。
“哼,老家伙,若不是看你年岁太大,早就把你送入蚕室了!”刘鋹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心里也不痛快。
太学内,众多士子稀稀拉拉地坐在院中,对于国内出现的大事,大声地讨论着。
作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五须参与地方考试,直接可参与科举,省了不知多少功夫,个个身家不菲,自然心高气傲,自诩不凡。
“桐柏兄,今日怎如此狼狈?”刚入太学,李淮就被人唤到。
“唉,今日去了钟相公府上,无奈而归!”
李淮平日里交友广泛,舍得花钱,进入太学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想来桐柏兄因邕州之事来去的吧!”
“此话何解?”
“诸位不知,桐柏兄与钟相公乃同乡,皆是建武镇邕州人士,乡梓有难,岂有不管之理?”
“朝廷不是已经派遣大军了吗?桐柏兄为何如此?”
“哎,诸位不知,左龙虎军轻敌冒进,已被那些蛮僚打败,邕州危矣!”李淮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令众人不得不信。
“如此大事,不见于天下,朝堂衮衮诸公,竟然如此不为,有何脸面治理天下?”
“满堂尽是阉人,为了官位,不顾羞耻,竟然进蚕室,简直有损读书人的脸面?”
“如此也就罢了,我等若考中进士,不为官也就罢了,若是想要为官,少不了蚕室走一遭!”
“读书还有何用?我等入太学又何用?”
“诸位,朝廷如此,我等岂能沉寂?何不叩阙,尽显读书人风范?”
众人轰然应诺,激情澎湃。
见此,李淮微微一笑,读书人就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