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啦~~还有开杂货铺,县令连牌匾都帮我写好了,这是我跟师姐、刘植合伙的!
好!娘记得!周氏摸了摸七郎的脸。
周氏对哥嫂说:我们家的规矩,孩子们挣的钱交六成给家里,四成归自己。这五百贯,有二百贯是七郎自己的。剩下三百贯,还四郎的欠债、给新宅置办家具铺盖,给四郎娶媳妇,又说买驴、买牛就不剩什么啦!
她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周宝听糊涂了,挠着头不吭声。
大舅母却没有糊涂,掰着手指说:阿琴读什么书?她一个女娃娃,读书了也不能做官!七郎小娃娃开什么铺子?不如给阿宝开,至亲表兄弟,阿宝的还不就是七郎的?
她这么说,赵大郎兄弟不干了,齐齐说:大舅母,我们还亲兄弟呢!七郎要有钱,首先也是我们沾光吧?
张氏笑道:舅母,你可提醒我了。我娘家兄弟要娶亲,差个五贯钱的聘礼呢!
孙氏心中一动:我爹说要修一修家里的宅子,我做女儿的也要尽一尽心。二郎,你拿五贯钱出来吧!
赵二郎有什么钱?只笑着不作声。
林氏也说:我嫁进来几年,也没帮衬娘家什么。都是亲戚,周家是至亲,林家不是至亲?
妯娌三个一起对周氏说:娘,你可不能偏心!我们都是至亲呢!
周氏摊着手,对大舅母说:你听听,你一开口,我就不好做人了!
都是老赵家的媳妇,总不能只许她帮衬娘家,不许儿媳妇帮衬娘家吧?
大舅母一个人面对七嘴八舌的赵家媳妇,顿时败下阵来。
张老太太瞪着她说:不许再提沾光!好好的来吃饭,可别把喜事弄得不高兴了!
又对周氏说:这个事我得跟你们说。家里突然有了一大笔钱,可不能飘了!这个要借钱,那个要沾光,你给得了谁?给一个不给另一个,还得罪人!索性一个都不借,就没事了!
周氏和赵老汉都说:还是您老说得对,我们都欢喜得傻了。
借钱是不可能借的尤其是像大舅母这样的,她说的不是借,是沾光,就是没想过要还的。
真的开了这个头,乡亲们都要来沾光,给不给?
到时候五百贯,三两下就没了。
张老太太又把七郎拉到身边:七郎是有出息的,他的钱有大用处,你们做爹娘的也不许搜刮!
赵老汉尴尬地笑道:瞧您老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家孩子的私房钱,都由他们自己收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赵五郎和赵六郎一起探出头来,高兴地说:爹,真的吗?
赵老汉恼羞成怒,挥着手说:劈柴挑水去!等你们挣到五百贯,我也不收你们的私房钱!
赵五郎和赵六郎瞬间耷拉了,挣五百贯?那得多少钱哦!
把大舅母的话堵住了,张氏高高兴兴地拉着孙氏、林氏去做饭。
大舅母很不高兴,悄悄掐周大通的手臂,想让他开口。
可周大通皮糙肉厚,任她怎么掐都不动,把她气得连晚饭都多吃了两碗。